胖子太守動作快,還有人比他更快。巴農卡將軍雖然走在最前方,但是作為一名將軍,反應若是不快,早已橫死在疆場之上。早在胖子太守和森公子對話的時候,他便已經回過頭來。再等看到森公子敢指著段興的時候,“哢嚓”一聲,用內力將旁邊的黃金扶手從中間掐斷,等森公子說完話,直接就把手裏折斷的黃金扶手朝著森公子扔了過去。
森公子未想到有人向他動手,之前他看到了巴農卡將軍,原以為太守大人宴請的就是巴農卡將軍。除了他,森公子實在想不出來在這定南府還有誰能是太守大人的貴賓。隻是他萬萬想不到,第一個對他動手的就是巴農卡將軍。
那折斷的黃金扶手比胖子太守的手掌早一步砸到了森公子的頭上。森公子有心躲避,奈何力不從心,“砰”的一聲,臉蛋被砸中,鼻血毫不客氣的流了出來。幸虧森公子從小開始就跟家裏的武師學過功夫,雖然躲不過巴農卡將軍的黃金暗器,但是身子骨練的還是比常人強一些。就在黃金扶手砸中臉龐之前的一刹那,森公子將臉勉強向一旁稍微轉了些,沒有被黃金扶手正麵擊中,不然鼻梁骨必斷無疑。
黃金扶手砸完還沒落地,胖子太守的巴掌就緊跟而來,森公子剛剛才被巴農卡將軍一招打的見了血,接著又被胖子太守一巴掌扇倒在地。不隻是森公子自己被打蒙了,就連旁邊的伊拉郡主和後麵跟森公子差不多年紀的男女們也都看蒙了,各個噤若寒蟬,無人敢說話。
胖子太守打完一巴掌,似乎覺得不解氣,抬腳就欲往森公子身上踩去。腳剛抬到一半,袖子再一次被鄭源拉了下,胖子太守這才想起,森家平日也沒少給自己供錢,剛剛還給自己結了賬,自己要是還沒出酒樓就把對方給廢了,怎麼也說不過去了。把腳重重的踏回地麵,不理躺在地上的森公子,轉身向著段興說道:“這酒後瘋癲之人乃是定南府三大家族之一的森家長子。平日裏也是飽讀詩書、苦練武藝,為將來報效朝廷很是做了不少努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如就此饒他一命,我回頭命森家族長對他嚴加管教,諒他不敢下次再敢冒犯太子殿下了。”
段興很是大度的說道:“不知者不罪,既然他是因為酒後失言,才冒犯本王,本王也不屑於跟他計較。這裏就由木大人善後處理,本王先跟巴農卡將軍回軍營了。”
“恭送太子殿下。”胖子太守再次鞠了四十五度的躬,一直等到段興和巴農卡將軍出了酒樓,才慢慢的直起腰,一點一點的回轉身子。周圍人直感到四周的氣溫好像開始降低,周遭的空氣開始凝固。
等胖子太守完全轉過身來之後,大家就看到剛剛麵對段興還是笑臉的太守大人此時正滿臉怒氣,對著已經站起身來,用手捂著自己鼻子的森公子開罵道:“你個不張眼的廢物,既然都看到本官走在太子殿下的後麵,你怎麼還能說出太子殿下是護院武士的蠢話,你腦子天天被女人灌滿,都不會轉了吧。若不是看在你父親跟我多年好友的份上,剛剛我就一腳直接廢了你,省的讓你出來丟人現眼,哪天得罪了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森公子的醉意早已被連續的兩下重擊打散,此時麵對胖子太守的責罵,一句話也不敢回,低著個頭,讓人看不清他麵目。隻是緊握著的拳頭,印出了絲絲血跡卻是不經意之間出賣了他的心思。
胖子太守見森公子不說話,更是生氣,揚起手又要去扇他。府丞鄭源趕緊上前,攔到了太守和森公子的中間,連連勸阻太守。同時轉頭對著森公子說道:“你還愣著作甚,還不趕快向太守大人賠禮道歉。今日若非是太守大人在太子殿下麵前替你求情,如今你早已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