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芙蘭也算識趣,沒有多做停留,滿臉討好的離開了徐芊芊的屋子,一走出這房門,陳芙蘭鬆了一口氣,一臉陰騭,眉頭微皺,帶著不甘和憤恨的哼了一聲,心中暗道:“等來日我飛上枝頭了……”
正想著呢,那頭徐芊芊的乳母走了過來,徐芊芊的乳母姓樊,是個約莫有四五十年歲的 婦人了,原是個苦人家的女子,自從十幾年前做了徐芊芊的乳母之後,便留在了這徐府裏,因著是奶大徐芊芊的人,在這徐府裏竟然也被人當做是半個主子一般供了起來。
這樊媽媽一見無所事事的陳芙蘭,便頤氣指使道:“唉,你來的正好,我屋裏頭的胭脂用完了,你趕緊出去給我買些新的胭脂回來,記得,要粉蝶軒的那種啊,小鋪子裏賣的那些胭脂太粗糙了,我是用不慣的。”
一貫被徐府的人討好著,這時間長了,樊媽媽自己個兒心裏也把自己當主子看,使喚起徐府的下人來,那是一點兒不自然的感覺都沒有。
原先這陳芙蘭剛被徐芊芊帶回徐府來的時候,全府上下的人都以為這是徐芊芊在外頭碰上的投緣的人,以為是徐芊芊帶回來給自己做心腹女史的,便也對這陳芙蘭另眼相看幾分。誰知道這陳芙蘭才在徐府待了沒幾天,徐芊芊便日日罵她,這大家才回過味兒來,原來小姐不是給自己找了個心腹,是給自己找了個出氣筒呢。
一個女史日子過得好壞,大多與在主人家那兒的恩寵有關。陳芙蘭剛來的時候,大家以為她是極得徐芊芊寵愛的,以為她會是徐芊芊日後的心腹,便人人都讓著她,人人都捧著她。
誰知道這陳芙蘭非但不是心腹,似乎還十分的不受徐芊芊待見,這下好了,這徐府向來拜高踩低的奴才們,是人人都能跟著踩陳芙蘭一腳了。陳芙蘭生的貌美,這徐府裏的女史看不慣她這幅狐媚的容顏,便總是明裏暗裏的刁難她。而徐府的小廝呢,總是覬覦陳芙蘭的美貌,雖然沒辦法真的做什麼,卻也總是有嘴巴不老實的,愛在口頭上占陳芙蘭的便宜。
連尋常的小廝都能夠這般折辱陳芙蘭,更別說是樊媽媽這樣的了,眼瞧著樊媽媽把買胭脂的錢扔到了自己手裏,陳芙蘭雖然心中憤恨,但是卻一句拒絕的話也不敢說,隻能堆出了滿臉的笑容,道:“知道了樊媽媽,我這就去。”
“快些啊。”樊媽媽漫不經心的吩咐了一句,然後便自己搖著小團扇,回屋子裏歇著去了。
“呸!”看著樊媽媽離開的背影,陳芙蘭輕唾了一口,這才認命般的收好了銀子,朝著徐府大門走去。
想著自己這些日子在徐府遭遇的種種,陳芙蘭心中難免有幾分恍惚,為了報複李白薇,這樣在徐府糟踐自己,任人欺負,當真值得嗎?
想著這些事兒,陳芙蘭不由得有些出神,誰知道才走出徐府沒幾步,右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了,一股力氣拉著陳芙蘭進了右邊的小巷裏,沒等陳芙蘭驚呼,便有一隻手捂住了陳芙蘭的嘴巴。
陳芙蘭也算識趣,沒有多做停留,滿臉討好的離開了徐芊芊的屋子,一走出這房門,陳芙蘭鬆了一口氣,一臉陰騭,眉頭微皺,帶著不甘和憤恨的哼了一聲,心中暗道:“等來日我飛上枝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