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日李白薇和白如畫大婚,算是斷了陸不才所有的念頭,他終於清楚的認識到,自己這輩子都沒可能和李白薇在一起了。

這個結果深深的刺激了陸不才,因此他才在李白薇大婚那一日到了妙園的門外看著,他沒有請帖,進不去,隻能一個人站在外頭,也就是這個時候,讓陸不才發現了混在人群中進了妙園的陳芙蘭。

這引起了陸不才的注意,原本他隻是打算在妙園外頭逗留片刻,因著看到了這一幕,便硬生生在外頭站了幾個時辰,直等到婚宴散了,看見陳芙蘭跟著一位華服女子出來了,又跟著這一行人離開了妙園,出於好奇,他便一路跟到了徐府外頭。

從前陸不才總覺得陳芙蘭是個沒有什麼頭腦的女人,雖然生的一副好皮囊,卻也不過是個無知婦人罷了,但這回的事兒卻讓陸不才對陳芙蘭有了改觀,他突然明白過來,陳芙蘭可能比自己想的要有本事的多。

為著弄清楚這些事兒,陸不才在徐府門口守了好些日子,可陳芙蘭自從進了徐府的大門,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好幾日下來,陸不才都快要放棄了,好在今日終於是守到陳芙蘭出門了。

看著眼前的陳芙蘭,陸不才若有所思,裝做一副很是關心的陳芙蘭樣子,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到這徐府來做工的?”

“有一段時日了。”對著陸不才這個自私自利的,陳芙蘭說話總是半真半假的。她一邊用手撩撥著自己的頭發,一邊雲淡風輕的說道:“這徐府的小姐啊天真可愛,是個好相處的,我在她這兒做工,日子比從前好過不少呢。”

這番話陳芙蘭是故意說給陸不才聽的,她太了解陸不才這個人了,如果陸不才不是所圖,又怎麼會關心自己。果然一聽完陳芙蘭的話,陸不才的眼睛就亮了,整個人活泛起來,“徐府的小姐?就是那一日在妙園,你跟著她離開的那個女子嗎?瞧著也就十七八的模樣。”

見這陸不才果然傻乎乎的跳進了自己準備好的坑裏頭,陳芙蘭不由得在心中得意一笑,臉上卻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是啊,正是徐小姐,徐芊芊,年芳十七,正是青春貌美,這家裏有錢不說,人性格還單純,做她的女史啊,好處真是說都說不完。”

“嘿嘿……”也不知道這陸不才是想到了什麼,一聽陳芙蘭說完,就發出了一陣令人惡寒的笑聲,他看著陳芙蘭,幾乎是討好的說道:“芙蘭啊,你我認識這麼多年,情同兄妹,如今哥哥有些忙想讓你幫,你會不會幫忙嗎?”

陸不才這一番嘴臉,實在是叫陳芙蘭覺得惡心,什麼情同兄妹,從前她以為自己肯定能夠嫁給陸不才的時候,是什麼事兒都已經與陸不才做了,到如今,陸不才對於他們之前的種種事由,竟然隻有一句情同兄妹,真叫人惡心。

好在陳芙蘭方才就已經看清楚了陸不才的無恥嘴臉,如今隻將陸不才當做自己計劃裏一個微不足道的道具罷了,當然也不會為著陸不才這幾句話而覺得痛心了。

“這是自然的呀。”陳芙蘭笑嘻嘻地說著,走上前幾步靠近了陸不才,拉起陸不才的手,附和著說道:“我如今雖然日子過得不錯,但怎麼說也隻是個女史,我總是盼著陸哥哥你有飛黃騰達的那一天,到時候妹妹我也好沾沾你的光呀!”

可是那一日李白薇和白如畫大婚,算是斷了陸不才所有的念頭,他終於清楚的認識到,自己這輩子都沒可能和李白薇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