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自己該幹嘛的人生前十四年,白玉擱時野家的後院裏,就剩下風花雪月這點事可幹了,所以文化造詣很是能拿得出手。

今天畫隻啼叫的杜鵑鳥,明天畫朵不屈的紫藤花,畫完了還不好好落款,拿兌了粗鹽的白水吧嗒吧嗒往紙上撒,偶爾還在邊邊角角滴兩滴雞血,沒幾天就在天皇桌子上堆了一大遝。

反正是又悲憤又可憐,加上那一再被提及的美貌,瞬間就把本應轉向的輿論風向,引到了【齋宮】這個人身上。

以泉白玉拖過一日是一日,隻為了說兩個字。

不夠。

這不是對一個人說的,是對兩個人說的。

天皇處在這風口浪尖上,要想保住風雨飄搖的皇室、最起碼保住經濟來源,就一定要留住她,這一波對她來說進可攻退可守——趕緊多給點好處,然後你扔個替死鬼出來,想個差不多能過關的理由,我就不跟你們掰。

就算麵子上掰了,私底下情分也能留住。

至於那個想對天皇幹點啥的人……

——誠意太少,現在就看你和禦所哪邊醒悟的速度快了。

以泉宮身處大戲中央,一時半會兒沒有餘裕回程,但在南方小城裏等媳婦的時野光和,卻不得不在接到父親逝世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回家裏。

至於結婚……

婚他是很想結的啦,但父親身死,就算沒那麼多守孝幾年的講究,也不可能真的就立刻結婚,他一見鍾情的小姐名為雪路,長相美麗而且性情灑脫。

雪路並不是這位鄉紳的親生女兒,那位“父親”明顯更加看重她的美貌,寄希望於這樣的美人能為他攀上一門好親事。

聽聞時野家的老當主去世,雪路倒是大大方方的對光和表示了理解,甚至割下了一縷頭發給他,直言隻要光和不忘了他,幾時來迎娶都是可以的。

但老鄉紳明顯不接受,臨到隊伍出發的那一天,硬生生將女兒帶到了車架前,直言雪路以後就是時野家的人,既然已經定情,就絕對沒有輕易反悔的意思,就算光和公子一時不便,他們家也不做食言而肥的人。

——比起不願意反悔,他倒像是更怕時野家這條大魚反悔。

雪路雖然不齒他的作為,但到底是老鄉紳收養她長大,生死婚嫁自己說了都不算,她才表現出那麼點紛紛不平的意思,便被一巴掌打在了地上。

老頭麵色冷硬,氣勢洶洶的訓她:“光和公子能同你定情便是不易了,怎麼能因為無法按時舉行婚禮就鬧這種別扭,親家出了這樣的大事不容易,你再這樣不識好歹,我就沒你這個女兒了!”

雪路趴在地上,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神色,她似乎完全沒有羞憤的意思,也不再對父親的表現有任何看法,隻是抬起頭來,固執的對上了時野光和的眼睛。

【我們家就是個慫樣子了,你還要我嗎?】

傻逼弟弟抿著嘴唇跳下馬來,一言不發的將她抱進了懷裏。

於是這一次,雪路小姐不僅帶走了看似豐富實則單調簡單的嫁妝,同樣帶走了一直呆在她身邊的男孩風太、風太從外麵撿回來的少女奈奈生,以及奈奈生一直照顧的那個、被父親質疑來曆不明名為姬太郎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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