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得到了命令,興奮的抓起一把雪使勁扔了過去,結果自己身板太小,重心不穩,一下子在雪地裏摔倒了,打了個滾,一骨碌的又站起來。

劉曦笑著把他抱起來,看向楚筱悠:“玩了一會了,身上都是雪,拍拍身上的雪,坐下來休息一會喝口熱茶在接著玩吧。”

楚筱悠點了點頭,隨著他往亭子裏去:“怎麼這會到得空了?”

“陳家的案子有了頭緒,我便就空閑了。”

兩個人進了亭子,劉曦把致遠給了奶娘,一麵給楚筱悠解開了大氅,一麵又接過了帕子給她擦著臉上的雪花:“難得見你這麼高興,瞧瞧,臉都紅了。”

楚筱悠的麵頰白裏透紅,像是熟透了的桃子,透著說不出的誘人的芳香,她的眼眸裏流轉著耀眼的光華,看的劉曦心裏一動,頓了頓才道:“坐下歇歇,要不然,夜裏又該嚷著腿疼了。”又幫楚筱悠到了茶,兩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親密,

致遠從奶娘的懷裏滑了下來,一下子鑽進了楚筱悠的懷裏,緊緊的摟著楚筱悠,戒備的看著劉曦:“遠遠的!”

劉曦顯然是被這凶猛的氣勢給鎮住了,愣了半響,楚筱悠忍不住歡快的笑起來,抱著致遠轉了個圈:“我們的遠遠真棒。”

致遠顯然也覺得自己做的很不錯,高興的摟著楚筱悠的脖子咯咯的笑,劉曦也忍不住笑起來。

白芷從外麵走了進來:“秦家二少夫人過來了。”

今天羅秀逸進秦家的門做妾。

“請進來吧。”說著把致遠交給了劉曦:“幫我帶一會致遠。”又交代致遠:“要聽太子殿下的話。”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劉曦和致遠大眼瞪小眼,致遠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看上去和楚筱悠的很像,劉曦被這眼睛看著,很快就敗下陣來,歎息了一聲:“我最會堆雪人了,我幫你堆一個雪人吧,你想要什麼樣的?”聽上去非常好脾氣的樣子。

楚筱悠不會堆雪人,剛才做的了一個分不清楚是什麼的雪人,他心裏雖然不是很滿意,但卻堅決不能說自己的姑姑哪裏不對,他看著劉曦,過了半響,勉強點了點頭,清晰的吐出兩個字:“兔子。”

劉曦知道他這是要個像兔子一樣的雪人,點了點頭,牽著他的手:“走吧,我給你做一個。”

樓玉兒看上去還是先前的那個樣子,帶著綠瑩瑩的翡翠花冠,走動之間環佩叮當,說不出的璀璨好看,看見楚筱悠就笑的更親切,拉著楚筱悠的手先打量了一圈:“幾天沒見,妹妹又變漂亮了!”

這是個不痛不癢的奉承話,楚筱悠也就笑著收下了:“嫂子快坐。”

丫頭上了茶水點心,樓玉兒坐在榻上環視了一圈:“誰能知道這世上的事情,世子爺開始的時候還說對羅小姐多麼的情深,非要娶到羅小姐,結果今天早上好幾個人都沒有找到世子,等到羅小姐被小轎從側門抬進去,世子才沾著一身的脂粉味出現了,你說,這叫什麼情深。”

秦軒明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到和羅秀逸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楚筱悠垂了眸淡淡的聽著,樓玉兒頓了頓接著道:“今日既然來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是來聽妹妹說結果的。”

楚筱悠抬起了眼眸:“姐姐之所以不孕,是因為長期在吃一種致不孕的藥。”

樓玉兒的瞳孔猛的一縮,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她喘息著道:“怎麼說?”

“我說過,我對藥味非常敏感,何況姐姐因為長期服用,連呼吸裏都是這種帶著幾絲腥味的魚前草,想不知道都難。”

樓玉兒聽到的是最不可置信的回答,她覺得以自己的心計和謀略怎麼可能被人害了這麼久還不自知?!但她卻偏偏又覺得楚筱悠說的對,很正確,一點都沒有騙她,她克製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看著楚筱悠:“如何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