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滄海覓盡擱回憶(5)(2 / 3)

“不能說話的原因暫時還不清楚,需要你再次去醫院做一個詳細檢查!”於揚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這是伯爵為你準備的新身份,這班飛機是飛往中國·北京!從此以後世界上就沒有雲故這個人了!”

雲故望著信封遲疑,遲遲沒有接過來。

於揚直接將信封丟在他身上,“伯爵讓我帶句話給你——你想死,沒人攔著你,死之前好好想想這些年她為你犧牲那麼多,到底是為什麼!”

雲故怔住了。

偏差的三毫米,不是失誤,而是……刻意!

他不是親手要殺了自己,而是要——救自己!

淺藍色的眼眸氣霧氤氳,右手緊緊的握住信封,側頭看向機艙窗外,潮濕奔騰的停不下來。

濃密如扇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也阻止不了那些悔恨的潮水。

記憶倒退到大半年前,他被拘押收留的第二天。

韓平出現在他的眼前。

“隻要你配合,紅夫人願意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平安無事的離開法國,否則——”

“否則什麼?”雲故麵色冷峻,眉宇間縈繞著疲憊不堪,被手銬緊緊銬住的雙手捶在桌子上,“溫妮是你們殺的,是你們嫁禍給我!”

韓平麵色沉靜沒有否認。

“你們以為現在我還會相信你們?”雲故憎恨的眸光看著韓平,恨不得殺了他。

“現在不是你願不願意相信我們,而是隻有相信我們!”韓平冷冽的聲音緩緩而道,“紅夫人知道你不怕坐牢,甚至不怕死,那麼藍慕緋呢?”

雲故的臉色瞬間沉下,情緒激動的站起來,雙手揪住他的衣領,“不許你們再去傷害她……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坐下!疑犯,請你保持冷靜……”獄警看到,連忙過來製止,想要對情緒激動的雲故使用電擊棍卻被韓平製止了。

兩名獄警將他的頭死死壓在桌子上。

“隻要你配合分開藍慕緋與伯爵,紅夫人保證不會傷害藍慕緋,你也不會坐牢。”韓平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淩亂的衣領,低眸不屑的眸光落在猩紅了眸光的雲故身上,“你沒有選擇的餘地,紅夫人既然能把她扔進塞納湖畔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認為她會有多幸運,再遇見一個能救她的藍席廷?”

韓平給了獄警一個眼神,將他帶送回拘留牢房。

雲故被粗暴的扔在地上,11月的天已經冷的讓人無法呼吸;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韓平說的對,他不怕坐牢,甚至不怕死,獨獨害怕藍慕緋會出什麼事。

他們用藍慕緋作為要挾,他除了妥協,還能做什麼呢!

伯爵再厲害,也不會是紅夫人的對手,否則她不會差點就被淹死了。

他,不能看著她出事!

傷害她,背棄她,並非是他所願,是沒有辦法,是無從選擇。

若不是看到新聞報道,他完全不知道紅夫人和封塵竟然那樣對她,他快瘋了。

沒有想到的是她消失了,沒有隻言片語的離開,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也許是自己讓她太過絕望,讓她的犧牲變成了一場笑話,她在法國已經沒有容身之地了。

痛恨自己,也痛恨著紅夫人,他咬牙切齒,日夜所想的就是殺死紅夫人,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可是自己真的太沒用了,他到底是沒有殺掉紅夫人,還再次的讓路易·英寡救了自己。

直到此時此刻,他知道錯了,大錯特錯。

他真的錯的太離譜了。

於揚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的鹹澀氣息,側頭看到他蒼白的臉頰上滾落不停的淚水。

兩道沒辦法遮掩冷銳的劍眉微微的蹙起,眸底閃過一絲困惑。

他從來都沒有動過情,所以他不懂伯爵的為情所困,也不懂此刻雲故的痛哭流涕。

在他看來,人類的感情都太過虛偽與軟弱,一個真正的強者是不需要感情這種東西的,一旦有感情便是有了致命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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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揚是將雲故送達中國,安頓妥善之後折返巴黎。

關於雲故無法開口說話的事,也帶他去醫院做過檢查,醫生都說他的聲帶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害,許是因為心理緣故,這樣需要心理醫生或是去看精神科。

於揚看不懂手語,雲故寫給他看。

讓於揚回去,自己知道該做什麼,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很多年前他不能開口說話,後來因為藍慕緋的努力和辛苦付出,他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可是他沒有好好的珍惜,也沒有走對一條路,憑著年少氣盛,熱血衝動,在誤區越陷越深,讓藍慕緋失望了;也害得他們有情人不能相守,一切都是他的錯。

現在不能說話也好,這是他的報應,要他反省自己的錯誤。

他會戒毒,好好的生活,再也不會去做一些蠢事了。

於揚回到巴黎,將雲故的歉意轉達給伯爵。

路易·英寡欣長冷峻的身影佇立在窗前,手執紅酒杯,身影寂寥,即便是被陽光籠罩,依舊縈繞著淡淡的清冷。

“於揚,這個冬天很冷。”沉默許久,他啟齒低喃。

於揚怔了下,望向窗外的陽光明媚,下意識的反問:“冷嗎?”

他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