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擇遙清醒了一些,“我讓裴奕直接送你去片場。”
昨晚意外的真相還不明朗前,片場人多管理嚴格,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一個人待著,他不放心。
程璃不願意,“我多請半天假,等你回家我再走不行嗎?”
他找借口,“請假多了會有人捕風捉影,昨晚的事剛壓住,現在小心點好。”
程璃瞪著他,欲言又止。
許擇遙柔聲哄,“今天早點收工,晚上等你給我塗藥。”
等到把程璃妥帖安頓好,病房裏隻剩下鄭景,許擇遙的溫柔收斂得一幹二淨,戾氣再也掩飾不住,冷聲問:“裴奕怎麼說的?”
鄭景如實彙報:“他說,昨天傍晚,那家會所連續給他發了三條信息,甚至還打了兩通電話,提示他年底會員活動,而且特地強調,包廂裏新增了投影設備,可以播放電影,還有直播的劇集。”
昨天是《暴君》的首播日,而裴奕是程璃明麵上的經紀人,裴奕為人大方,圈子裏有名,凡是他帶的藝人,有新作上映都會在當天出來聚會,是眾所周知的個人慣例。
聚會地點,裴奕常去的有好幾家,這個會所隻是其中之一,之所以選了它,顯然和短信電話的三催四請脫不了關係。
許擇遙眸中寒光逼人,“車庫的電路呢?”
鄭景吸了口氣,“人為的,”他串了一下前因後果,“我猜想,是為了逼我們必須走一樓,好讓服務員名正言順端著菜從程小姐身邊經過。”
引裴奕帶程璃過去,吃飯時切斷車庫電路,不得不從一樓經過,服務員恰巧意外打翻火炭,目標就是程璃的臉。
許擇遙點開昨晚收到的微信,是哥哥許奉隸發來的。
先是一張照片,盛裝打扮的一男一女,在酒會上匆匆離開,動作親密,男人隻有背影,女人卻回過頭,露出半張臉,就是最近銷聲匿跡的顧霜寧。
緊跟著兩段話,第一段,“東朝傳媒的敗家子剛回國,顧霜寧是他新歡,據說苦追多年得償所願,正在熱戀期。”
第二段,“之前的黑料應該也是他的手筆,這位公子,你不陌生吧?”
最後,是張內部資料裏的近照,上麵理著寸頭的魁梧男人,讓許擇遙無論第幾次看到,都眼瞳緊縮。
鄭景打開手裏的檔案夾,把查到的東西恭敬遞上,“許總,那家會所上周悄悄易了主,接手的是東朝傳媒的公子,剛回國,以前沒在圈裏露過麵。”
檔案夾裏附著的照片,跟許奉隸發來的雖然衣著打扮不同,但的確是同一個人。
許擇遙盯著那張臉,緊合的唇線極其冷硬。
本來還沒輪到,倒是主動送上門來。
當年就是這個人,坐在他同桌,用圓規的尖頭一次次紮在他身上,他額角的傷,也是這個人用黑板擦打出來的。
如果隻是這樣,許擇遙無所謂,但——
出事那天,程璃在教室午睡,他和往常一樣,安安靜靜待在後門,默默守著她。
顧霜寧帶人進來,大搖大擺靠近程璃時。
也是這個人,配合著顧霜寧,從身後鉗住他的身體,死死扣著他的喉嚨,讓他動不了,發不出聲音,就那麼眼睜睜,親眼看著程璃被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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