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個詞表示“再”,意思是之前也做過同樣的事兒,秦怡笙與賀逸簫的舉動與對話,給旁人一種你們認識的錯覺,四周氛圍陷入死寂,稅父稅母麵麵相覷,有點迷茫,稅父眨了眨眼,開始用眼神和老婆交流。
什麼情況!!!這兩人認識?!
你帶的人回來,你問我我問誰去呀。
稅父再次眨眼,用下巴微微揚了揚賀逸簫所坐的位置。
他是買我們老房子的大老總,我帶他回家吃頓飯,不過分吧。
稅母癟嘴,用手撓了撓臉。
你這大老總看起來太嚇人了,我跟他坐在一起吃頓飯膽戰心驚的,他會不會是什麼黑社會老大呀,買房子是假,鯊我們才是真。
稅父一個白眼翻去。
兩人繼續眼神交流,稅冬繼續埋頭吃飯,他很不理解大人的世界,秦怡笙呢整個人處於呆滯狀態中,他那句話直接又冷漠,很明顯的是故意說給她聽來讓她難堪,而這個當事人黑社會殺手重新拿起了筷子,心安理得吃著桌上的菜,仿佛剛才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稅父稅母這邊進行著眼神最後一個交流。
你問,你問,誰帶回來的人就誰問。
稅父故意大聲的咳了一下:“賀總啊,”他端起酒杯放在賀逸簫身前:“我家的紅酒出了名的好喝,嚐一口?”
賀逸簫猶豫了幾秒,而後點頭:“好,謝謝。”
話落,稅父驚了半秒。
這不是挺有禮貌嘛,哪裏像黑社會,老婆淨胡說八道。
男人瘦白的手端著酒杯,他的手指瘦削修長,指甲很短修剪的整齊,骨節突出且分明,手背白皙的可以隱約看見淡青色的血管,這手就是稅母所看的小說裏霸道男主所擁有的手。
賀逸簫抿了一小口,口腔裏彌漫著一股酸甜酸甜的果酒味道。
“怎麼樣?”稅父問道。
賀逸簫點頭:“不錯。”
“那....”稅父看了一眼秦怡笙:“我再重新給你成一碗飯嗎?”
話落,賀逸簫楞了楞。
秦怡笙藏在桌底的手攥緊了褲腿,等待著他接下來的所說的話。
他不急不慢的又抿了一小口酒,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
稅冬睜大了眼。
哇哦,好性感。
紅酒入口,賀逸簫略抬下頜看向坐在下方的秦怡笙,他下頜線條清晰鋒利,像一把銳利的刀鋒,他微微歪頭,挑了挑眉,攻擊性十足:“有勞了,我就吃這一碗。”
看吧,這就是賀逸簫。
秦怡笙抿了抿嘴,他一如既往的記仇。
稅母篤定,這兩人認識!
“抱歉,”秦怡笙起身,她待不下去了,賀逸簫故意在刺激她的愧疚感:“叔叔阿姨,我胃有些不舒服。”
沒等他們答應,秦怡笙大步離去。
淡淡桃花香飄進了賀逸簫的鼻間。
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是悸動的也是憎恨的。
……
一頓晚飯吃完,已是一個小時後,稅父很熱情的一直在跟賀逸簫倒酒,到最後自己卻喝的個爛醉如泥,被稅母和稅冬一起攙扶著送回了房間。
“小賀,”稅母貼心詢問:“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吧。”
賀逸簫還坐在方才吃飯的位置,他冷淡肅穆,仿佛和這深沉寂靜的夜晚融為了一體:“謝謝,不用了,這點酒不礙事。”
稅母點了點頭。
想想也是,常年混跡職場的人,這點酒算得了什麼,稅老頭就是去找虐的。
“媽媽,”稅冬冬跟著走了出來:“我困了,再不睡覺就會禿頭了。”
稅母笑了笑,拍了拍稅冬的頭頂:“去睡吧…”話落,稅母再把視線看向了賀逸簫:“小賀,家裏沒有多餘的房間,你今晚和我兒子湊合睡一晚吧。”
什麼!!!!
稅冬睜大了雙眼。
不行,絕對不行!!!
他萬一打個屁磨個牙的話,這位大哥哥豈不是要把他滅了!
“不要!!”稅冬搖頭如撥浪鼓,堅決不要和這位冷麵殺手睡覺:“姐那間屋可以睡。”
稅母瞪了瞪稅冬:“你姐剛剛跟我發過微信,她待會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