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稅冬一張小臉鄒的跟苦瓜似的:“這位大哥哥會滅我的。”
賀逸簫:“……”
稅母一巴掌拍向稅冬圓滾滾的屁股:“說什麼呢!”
“哼!”稅冬雙手環胸別過頭:“去阿笙姐那邊睡呀!”
這個年齡的小孩單純,天真,他們的腦中還處於今天的作業寫完了嗎?明天的早餐吃什麼?後天是星期幾?什麼時候可以放假?根本不懂大人的世界,也不懂某些說出口的話,意味著什麼。
聞言,稅母差點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通過稅母的觀察,她篤定這兩人是認識的,說不定還跟小說電視劇一樣,是個破鏡重圓的戲碼。
所以現在這個時機,兩人是不不適合見麵的,何況今晚這黑衣人殺手句句帶刺的攻擊他們家阿笙,她要是把他送進阿笙家,不就是把一頭狼送進了阿笙姐嘛。
“哈哈哈哈!”稅母尷尬的笑了笑:“我家冬冬是個別扭的孩子,要不你和我家老頭睡睡,我去樓上和我大閨女睡。”
賀逸簫沒有立即回答。
他倏然間起身,用手理了理衣擺的褶皺,卻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翹起了小拇指摳了摳褲邊:“我這人有個習慣,一旦身旁有人我就睡不著,”他還是平淡的語氣和冷漠的神色。
但無人知道他方才那用小拇指摳褲邊的小動作是他內心激動開心的表現。
稅母還是把這頭狼送進了秦怡笙家,她認真的想了想倘若是破鏡重圓的戲碼,那他兩得聯絡聯絡感情呀,而這男女共處一室,才是最佳的感情聯絡方式。
“進來吧,”稅母從鞋架上拿了一雙男士拖鞋遞在賀逸簫腳前:“可能有點小,你將就一下。”
賀逸簫嗯了一聲:“謝謝。”
接著,樓上傳來拖鞋拍打地麵的聲響。
兩人紛紛扭頭看去。
秦怡笙踩著階梯下樓,腳步停留在中間的階梯。
今晚她身穿的是一套淡藍色睡衣,在這燈光和這藍色色係的襯托下,她裸露在外的皮膚白的像是在發光。
賀逸簫曾經對秦怡笙說過:“姐姐,你這人就和夜空中的星星一樣,耀眼又奪目。”
四目相對,賀逸簫的眼神帶著濃重的侵略性:“今晚打擾了,秦小姐,”很平淡的語氣,秦怡笙也沒聽出“不好意思”的意味。
“咳,”稅母很識趣:“那我先走了。”
門關。
屋裏隻剩下他們兩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兩人看著對方,互不躲避彼此的眼神,心中卻蘊藏著截然不同的情緒。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
牆中間,有一扇半掩的木窗,那戶窗正對秦怡笙所站的位置,一陣風從窗外灌進來,吹向單薄的秦怡笙,她抖了抖肩,但還是沒移開眼神。
細微的動作,被賀逸簫盡收眼底。
“你這是要看我一晚上?”他忽然開口,而後往前走:“我睡哪間?”
他踏上了階梯,一步兩步三步,離秦怡笙所站的位置越來越近。
“賀逸簫,”她喊他。
他沒停下腳步。
“你就是為我而來的,”陳述的語氣,沒有一絲疑問。
他站在她下一步階梯的位置,沒再走,而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他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比此刻外麵那深沉的天空還黑:“秦怡笙…”
倏然間他伸手扶著她肩,把她抵在了牆上,猝不及防的一下,後背直撞牆,疼的她“嘶”了一聲。
“誰給你的自信?”
秦怡笙清澈明潤的眼睛看著她,近距離的位置,賀逸簫看見她的瞳孔裏是他的影子:“別自以為是!”
“你就是!”她一字一句清晰帶著停頓的話飄進他耳裏:“你、就、是、為、我、而…”
最後一個字被堵在了喉嚨,他的吻落,強勢且霸道的啃咬著她唇,沒有一絲以往的溫柔。
秦怡笙睜大雙眼,嘴唇帶著刺痛感,她嗚咽出聲,拍打著他胸膛。
“受著,”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咬著她下唇說:“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