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怡笙沒有布置什麼任務讓賀逸簫完成。
她讓賀逸簫好好複習明天要考試的各科科目,爭取讓全年級的排名往前上升一次。
看書的時間好似都過得特別快,漸漸,窗外的天空已有往下沉的跡象。
秦怡笙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六點五十。
方才龔媽給秦怡笙發了條微信。
她讓秦怡笙早點回家吃飯。
“賀逸簫,”秦怡笙扭頭看向她身側的少年:“馬上七點了,要不今天就到這兒。”
聞言,賀逸簫這才把看書的視線轉移到秦怡笙身上:“好,走吧。”
秦怡笙快速收拾好書本,接著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去。
出了家門,走在電梯外側,秦怡笙忽而說道:“賀逸簫,要不下次你就別送我了吧。”
聞言,賀逸簫按著按鈕的手,頓了頓,他蹙眉回答:“為什麼?”
“我覺得太過麻煩你了,”秦怡笙如實回答。
賀逸簫抿著嘴,垂下了頭。
在秦怡笙所看不到的地方。
少年那雙桃花眼一閃而過落寞:“就幾步的路程,不麻煩的,姐姐。”
“可....”
伴隨著話落,“叮!”一聲響,左邊的電梯門被打開。
猝不及防。
四目相對。
秦怡笙的視線撞入到一個深邃且冷漠的眼底裏。
她楞了楞,緊接著方才說出口的“可”字,被她憋進了喉嚨。
一眼罷了。
站在電梯裏的男人先移開視線。
“賀逸簫!”林其深邊開口邊走了出來:“回家!”
他話中的每個字都帶有常年混跡職場不許別人拒絕的威懾力。
說完這句話,林其深繞過秦怡笙往右邊走去。
而賀逸簫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
“賀逸簫…”秦怡笙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的弧度:“快回去吧。”
賀逸簫嗯了一聲:“到家給我發微信。”
秦怡笙點頭。
而後,兩人同時邁步離去。
*
賀逸簫在玄關處換好拖鞋,徑直往廚房走去,他沒跟坐在沙發上的林其深主動打招呼,一如既往的視林其深為空氣。
林思深也沒惱,他早就習慣了賀逸簫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剛剛那姑娘不是隔壁的家教老師嗎?她怎麼跟你在一起了?”
林其深的話,忽而傳進廚房,賀逸簫拿可樂的手頓了頓。
“難不成,她現在變成你的家教老師了?”
在魚龍混雜的職場,給各種人打交道,難免眼光會比一般人毒些。
林其深一語道破。
“管你什麼事!”賀逸簫冷漠回答,接著,他拿著可樂,從廚房走了出來,落座到餐椅上。
短暫的沉默後,林其深又開口,說出回來的目地:“換件衣服,跟我出去吃個飯。”
伴隨著話落,賀逸簫起身,邁步走了過來:“沒空!”
少年身子頎長挺拔,一襲黑色穿在他身,盡顯拒人之千裏之外的冷漠氣息,他扭頭,對上林其深的雙眼,麵無表情的訴說:“你出去的時候,把廚房的垃圾帶走。”
募地,正閉眼歇息的林其深睜開了雙眼:“滾!”話落,他傾身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沒有一絲猶豫的向賀逸簫扔去:“你當老子是你保姆嗎,還給你扔垃圾。”
遙控器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的速度擊中賀逸簫的後背。
遙控器不屬於輕巧的物品,它多多少少有著重量,撞擊骨頭,使賀逸簫吃疼的蹙眉悶哼了一聲。
“給你三分鍾的時間換好衣服!”林其深起身,理了理皺褶的衣擺:“快去!”又是下達命令的語氣。
這種語氣用在家裏,誰聽了會喜歡。
賀逸簫雙手攥拳,壓製的情緒的舉動,使他頸項的血管微微收縮。
就在林其深認為賀逸簫又會像以往那樣不服輸的和他怒目向往時。
他開口:“好啊!”
他答應了。
少年清澈的嗓音透著冷漠,他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刹那間,雙眸中閃過狡黠。
賀逸簫按林其深說的而做,三分鍾後,他與林其深出了家門。
林其深把賀逸簫帶去了一家豪華的飯店,而這家飯店就是林其深旗下的一家。
服務員領著他們去了一家大包廂,水晶燈懸掛在天花板,燈光往下透射,照的圓桌上的各種菜係,愈發的晶瑩剔透。
等了將近十來分鍾的時間,包廂門被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所推開。
林其深起身迎接,麵帶笑容的喊了聲:“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