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怡笙才坐上開往梧城的公交車。
近一天,沒見著賀逸簫,她怪想他的。
於是,到達梧城後,她便直奔賀逸簫家而去。
輕車熟路輸入大門密碼,“哢嚓”一聲,門打開。
須臾,秦怡笙走進屋裏,喜悅的喊道:“賀逸簫,你看誰來了。”
一秒、兩秒、五秒過去--
無人回應。
秦怡笙看了一眼,玄關處,賀逸簫所穿的白色運動鞋。
在家啊。
怎麼不答應她。
難道睡著了。
想著,秦怡笙跑上了樓。
“賀逸簫,賀逸簫....”
依然沒有回應她。
隨及,秦怡笙推開了,半掩的房門。
映入眼簾。
躺在床上的少年。
秦怡笙癟了癟嘴:“我還以為你睡著了,你怎麼不回應我啊。”
賀逸簫直視著秦怡笙的雙眼。
沒作聲。
秦怡笙向他走來。
隨著距離越近,秦怡笙看清了賀逸簫蒼白的臉蛋。
“怎麼了?”
她側坐到床邊,擔心詢問。
伴隨著話落,賀逸簫坐起身,把頭埋進了秦怡笙的頸窩,可憐兮兮的說道:“姐姐我疼。”
不禁,秦怡笙放軟了嗓音:“哪兒疼啊?”
“哪裏都疼,姐姐--”賀逸簫吸了吸鼻子,像小孩跟大人告狀,故作委屈說道:“我被人打了。”
秦怡笙聞言,眉頭緊鎖,神色秒變慌張,一雙清澈明潤的小鹿眼閃過怒意,冷聲詢問:“誰打你?!
隨後,賀逸簫把不久前發生的事兒,一字不落的告訴了秦怡笙。
秦怡笙聽完賀逸簫的闡述,整顆心像是被一隻手揪成了一團,心疼的不得了。
她就出去了這麼一會兒。
怎麼賀逸簫就遇見了,這種事兒。
大庭觀眾之下,把人拖進廁所,暴打!
且,還是一群人打一個。
這種觸碰到她底線的事兒,她絕不會罷休。
欺人太甚,有沒有把法律放在眼裏。
秦怡笙雙手攥拳,強忍著想打死那群人的衝動,溫柔的的對賀逸簫開口:“我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然後再去報警。”
女孩因情緒波動,導致白皙的頸項冒起的淡青色血管,裏外收縮,平日那張靈動的臉蛋,此刻盡顯憤怒與擔心。
賀逸簫勾唇笑了笑。
不知是心裏作祟還是什麼,他忽而覺得身上的傷,都不疼了。
“姐姐”賀逸簫伸手把秦怡笙攬進懷裏:“你對我真好,不過,不能報警。”
秦怡笙一楞,疑惑:“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報複,”賀逸簫親了親,秦怡笙的耳垂,又道:“硯凱,他叫來的人。”
“……”
秦怡笙不知道說什麼。
賀逸簫告訴過她,上次他在酒吧後巷,偷偷打過硯凱,若報警的話,硯凱這種人,肯定會把賀逸簫所做的事兒拱出來,那賀逸簫豈不是也會收到懲懲罰。
“怎麼這樣啊,”秦怡笙眉頭擰成“川”字,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而,秦怡笙越擔心賀逸簫,賀逸簫就越高興。
聞言,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捏著秦怡笙的後頸,帶著撒嬌的語氣說:“姐姐能替我處理傷口嗎?我不想去醫院,好不好?”
秦怡笙點頭,順著他:“好。”
說著,賀逸簫鬆開了手。
“上次在藥店給你買的碘伏,還有嗎?”
賀逸簫點頭:“有,在樓下的茶幾櫃裏,麻煩姐姐拿上來。”
*
回到家,輕度潔癖的賀逸簫立即洗了個澡,換上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