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衣是長款,遮住了他兩隻手臂的傷痕,秦怡笙先前沒注意到,此刻,她把衣袖挽到賀逸簫的手肘,入眼,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跡。
秦怡笙心疼的驚呼了一聲,隨及,不受控製的紅了眼眶。
“他們怎麼下手這麼重!”秦怡笙邊說邊嘟嘴吹了吹:“疼嗎?”說著,她抬起頭,對上了賀逸簫的雙眼。
“不疼--”賀逸簫一雙桃花眼盡顯柔情,他揉了揉秦怡笙頭頂回答:“姐姐別哭。”
“撒謊!我剛剛一進門,你就抱著我說疼!”
“........”
賀逸簫不自在的揉了揉鼻梁,用隻能他一個人聽見的聲音,嘟囔著:“有嗎。”
“我擦藥了啊,”說真,秦怡笙擰開了碘伏瓶蓋:“你要是忍不住,你就--你就--咬我吧。”
這句話,成功的把賀逸簫逗笑了。
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把疼痛轉移到,一個較弱的女孩身上。
傳出去,那不是笑死人嘛。
再說,他根本舍不得咬她。
“姐姐我沒事兒,你盡管處理我。”
秦怡笙聞言,拿棉簽的手頓了頓。
這話,怎麼聽起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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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逸簫皮膚白皙的堪比一些女生,這些傷痕在他身上就顯得特別突兀、驚心。
在給他處理這些傷痕的過程中,秦怡笙心疼的,緊鎖的眉頭都沒舒展過。
就算是,賀逸簫先打的研凱,但研凱也不至於讓那些人下這麼重的手吧。
他才十七歲,怕是身子骨都沒發育完整,這麼打下去,會不會影響他以後長高啊。
秦怡笙越想越煩躁,越想心裏那股悶氣就越想找人發泄。
“賀逸簫,你當時打研凱,有留下證據嗎?”
賀逸簫正闔眼,小憩,聞言,他掀起眼眸看向了秦怡笙:“有人錄了視頻,怎麼了?”
沒得到想要的回答。
秦怡笙泄氣的聳下了肩:“我還是想去報警,但他那裏有視頻。就隻能算了。”
“姐姐--”賀逸簫往前湊近,用大拇指摁著秦怡笙的掌心,詢問:“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猝不及防的問題...
秦怡笙楞了一瞬:“怎麼突然問這個?”
賀逸簫抿了抿嘴,雙眸壓著別致的情緒在:“我偷偷始計,打硯凱--你會不會--”
就在此時,秦怡笙捂住了賀逸簫嘴。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賀逸簫--”秦怡笙伸手摩挲著他臉頰,對上賀逸簫的雙眼,認真說道:“你是我男朋友,我不在乎別人怎樣,我隻在乎你,就算是你,先動手的硯凱,哪有怎樣!!!”
言下之意,她就是幫親不幫理。
硯凱是先被賀逸簫打了,但,他現在不是打回來了嗎,而且,他還把賀逸簫打的這麼嚴重,她心疼賀逸簫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怪賀逸簫。
“姐姐!”賀逸簫聽到滿意的回答,垂頭,在秦怡笙的唇瓣落下了吻,捏著她耳垂,麵帶笑意,溫柔、竊喜道:“今晚就在我家睡,好不好?”
秦怡笙眨了眨眼,有些猶豫不決
“放心姐姐--”少年一雙深情桃花眼又開始演繹什麼叫做蠱惑:“我不會讓你和我一起睡,我就是怕身上的傷痕,會引起什麼不適,你在我身邊,好照顧我啊。”說到這兒,賀逸簫又開始故作可憐,乞求的語氣:“可以嗎,姐姐?”
秦怡笙搖著頭,歎了歎氣。
這賀.心機.鬼,清楚的很,隻要他用疊字和她說話,她就抵抗不了他。
無可奈何,秦怡笙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