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黃毛,在心裏爆了句粗口。
沒有禮貌的臭女人。
“誰啊?”一隻似乳酪般白的手,搭在了黃毛的肩膀:“讓你這麼生氣。”
黃毛沒作聲。
女人坐起來,從背後抱住黃毛,用著嬌軟的嗓音又道:“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黃毛掰開女人的手,起身,麵對他,用食指撓了撓她的下巴道:“有事兒,你自己去吃。”
黃毛也沒管女人答不答應,下一秒,他拿起桌上的手機,徑直離去。
出了大門,黃毛撥通了硯凱的號碼:“在哪兒,出來吃夜宵。”
*
迎賓街,作為美食街道,每日的人流量都特別繁多,特別是晚上人挨人,人擠人,就好似數不清的螞蟻。
黃毛找了一家燒烤店,等了硯凱二十多分鍾,硯凱才到來。
“你他媽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磨蹭,你是在家化妝嗎?”
硯凱沒理黃毛的調侃,他拿起身前的玻璃杯,仰頭,灌了幾大口啤酒,入嘴:“今天你請。”
黃毛冷哼一聲,遞給硯凱一個“摳死你算了”的眼神:“最近在幹嗎?”
硯凱咬了一口炸串,含糊道:“馬上要實習了,最近都在學校忙。”
黃毛哦了一聲。
沉默。
夜已黑,月亮悄無聲息的開始營業,月光如山間的泉水,傾瀉而下,帶走了地麵的陰霾與人人心中的煩躁。
硯凱在熱鬧、愉悅的氣氛下,暫且的忘記了心中的抑鬱之事兒。
現在八點多,正是上班族與學生的休息時間,街邊人來人往,談話聲不絕於耳。
黃毛用手輕輕拍了拍桌麵,又開口說道:“前不久祁瑤給我打了個電話--”
硯凱:“然後。”
黃毛端起玻璃杯,抬了抬下巴。
硯凱了解到黃毛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玻璃杯在半空中碰撞,淺黃色酒液在杯中搖蕩。
“他說她考慮好了。”
硯凱聞言,蹙了蹙眉,疑惑詢問:“考慮什麼?”
黃毛剝了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裏,嘴角勾起了一抹涼薄的弧度:“她考慮好,和我們站在一條線上。”
硯凱是一直不相信,祁瑤是為了什麼目地接近他,且這幾天他一直忙著學校的事兒,也不知道,黃毛和祁瑤在頻繁的來往,更不知道,黃毛的每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硯凱眉頭緊鎖,輕曬一聲:“你說重點,行嗎?”
黃毛挑了挑眉,又灌下一口酒入嘴:“你那戀戀不忘的前女友,找個時間把她喊出來玩玩吧。”
……
到了圖書館閉館的時間,秦怡笙才收拾好書本,出了門,來到食堂,吃了一碗烤冷麵,再慢悠悠的回到了宿舍。
夏筱雨在和男朋友唐曉然約會,時憶早就搬出了宿舍,文靜這段時間不知道在幹什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現在宿舍就隻有秦怡笙一個人,沒有說話聲,秦怡笙還有些不適應。
她洗好澡,便上床,開始追劇。
沒看一會兒,她收到了靳宴發來的消息。
秦怡笙退出追劇的平台,點開了微信。
JN:下周一我過生,有空來吃頓晚飯嗎?
秦怡笙沒給準確的答複。
笙:靳主席,若有我就一定來。
JN:行,那就不打擾你了。
處於禮貌,秦怡笙發了個“呆萌小女孩揉臉”的表情包過去。
接著,秦怡笙點了返回鍵,回到消息欄,映入眼簾是置頂的賀逸簫微信。
秦怡笙下意識的點了進去。
她抿了抿嘴,翻起了他們的聊天記錄。
最後一條消息停留在:XX年十一月二十日。
是她去賀逸簫家找他時,前一天晚上所發的消息,就是他們進入冷戰期前的,最後一條消息。
秦怡笙點開了打字框:【你在幹嗎?】
但這條消息,秦怡笙猶豫了一番,依舊沒發送出去。
那天,賀逸簫來找她和朋友們吃飯,秦怡笙是明白,賀逸簫這是在主動的向她邁步,在讓她做出選擇。
他在給她時間考慮,他們之間的關係,把選擇權交在了她的手中。
這段時間,秦怡笙時常在做一個夢,夢裏的地方是一所小鎮,小鎮上住著一個明媚的男孩,和一個溫婉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