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是靳宴打來的。
他告訴賀逸簫,秦怡笙醉酒了,讓賀逸簫來接秦怡笙。
難忘酒吧到賀逸簫居住的公寓,有一段距離。
可賀逸簫全程在加大油門行駛,隻有了二十分鍾的時間,便到達了難忘酒吧。
*
燈光忽閃忽暗,尖叫呐喊聲跌宕起伏,各種顏色酒液沉入杯底,迷幻內心。
賀逸簫麵無表情的去向了吧台。
男人身軀頎長、挺拔,麵容冷峻,一路上收獲了不少目光,可他周身的攻擊性氣息,太過強烈,尋豔的女人都不敢上前。
形形色色的人坐落在吧台,賀逸簫一眼認出秦怡笙。
仗著一雙大長腿,短短幾步路,他就走到了秦怡笙的身旁:“膽肥了啊!”
男人一貫純淨的嗓音,帶著指責的語氣,就如冬季的一陣冷風刮來,吹醒了秦怡笙混濁的大腦。
秦怡笙別過頭,須臾,撞進一雙深邃的眼:“咦--”
女孩今天的打扮格外溫柔,白色針織衫加碎花半身裙,一頭黑發及肩,麵容被淡妝暈染過,此刻帶著紅暈的臉蛋,像極了醉酒後的白淨花朵。
她坐在高腳凳上,一雙腿不安分的在晃來晃去,再上她帶著醉意的神態,可愛死了。
賀逸簫勾了勾唇:“你咦什麼咦?”
“你怎麼來了?”秦怡笙凝望著賀逸簫的雙眼,詢問。
賀逸簫:“我來抓小酒鬼。”
“小酒鬼在哪兒?”
“就在我麵前啊。”
秦怡笙點了點頭,轉著小腦袋看了一圈:“是誰啊?”
賀逸簫:“......”
就在此時,去給秦怡笙倒水的靳宴回了來:“阿笙,給你水。”
秦怡笙伸手接過:“謝謝。”
靳宴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麵容清雋,白毛衣搭配黑褲,氣息儒雅,用“溫潤如玉”這四個字形容,再合適不過。
賀逸簫眼底的情緒,在一秒,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見狀,秦怡笙不急不慢的小嘬著水,不耐煩的催促著:“喝快點!”
秦怡笙蹙了蹙眉:“燙!”
靳宴:“你來的還挺快啊。”
賀逸簫答非所問:“你把她帶到這兒幹什麼?”
沒等靳宴回話,秦怡笙先一步開口:“我叫他帶我來的。”
秦怡笙是實話實說,但賀逸簫耳中聽到的話,卻是另一種意思。
他認為秦怡笙是在維護靳宴。
賀逸簫冷冷勾唇:“有意思--”他眼神相繼掃過靳宴和秦怡笙:“所以你們把我叫來,是為了看你們談情說愛。”
“秦怡笙你就知道氣我是吧!”丟下這句話,賀逸簫轉身離去。
秦怡笙心中咯噔了一下,她把水杯放在吧台上,立即起身,向賀逸簫追去。
靳宴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好似有萬千銀針在往他心底紮。
他喜歡了秦怡笙整整六年的時間,在她最孤獨的時候,在她身邊陪了她四年,可那又怎樣,長久的時間並不能代表什麼,至始至終秦怡笙在他這裏獲取的隻有感動,沒有心動。
*
在加拿大的第二年,陰錯陽差下,秦怡笙遇見了靳宴。
當時的秦怡笙正是最頹廢的時候,而靳宴的出現,就如一隻有力的手,把身處黑暗的秦怡笙拉進了光明。
靳宴見狀秦怡笙的消極情緒,立即托姐姐的關係,給秦怡笙找到了,加拿大一位聲名顯赫的心裏醫生,他每天會陪伴著秦怡笙進行心理輔導,按照心裏醫生所說的飲食,為秦怡笙搭配營養餐,做了一切看似朋友關係,卻超出朋友關係的貼心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