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順帝淺笑,再仔細瞧一瞧,覺得他濃眉大眼鼻直口方挺順眼,又問:“觀你體態頗為健碩,可曾習武?”
李山答道:“未曾習武,但素有晨跑的習慣,多少有些力氣,倘或朝廷需要,願棄筆從戎保家衛國。”
豐順帝龍顏大悅,連連點頭,“好,好!”
李山會試第二十三名,複考升了三個名次到第二十名,殿試過後,禦筆親批為第八名。
榜紙公布出來,李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著數了好幾次才確認。
李橋得知,心裏若有所思。
他是學子,對曆年科考多少有些了解。往年殿試過後,名次會有所變動,但通常變動不大,上下差兩三個名次,除非有驚世駭俗的口才打動天子,才能有大變化。
而李山竟然連升十五名。
要說跟醉墨齋毫無關係,那絕對不可能。
當下對楊萱更是刮目相看,連帶著對尚未過門的堂嫂春桃也起了幾分敬畏之心。
二叔跟二嬸娘有心讓三年後的李橋也能沾點光,更使出渾身解數,把親事操持的周到體麵,給足了春桃麵子。
三日回門,春桃見到楊萱便跪下了。
楊萱忙拉她起來,“都是李家三奶奶,要當家理事了,別動不動下跪,得把威風立起來。”
春桃唇邊帶笑,眼裏卻含著淚,“就是以後成了太太夫人,那也是姑娘的丫頭。”
“可別這麼說,”楊萱笑問,“這兩天過得可習慣?三爺的嬸娘一家待你可好?”
春桃答道:“很客氣,敬茶時候包了很大的封紅,李橋也很客氣,張口閉口嫂子嫂子的叫……我知道他惦記著紙箋,我要不要送給他?”
楊萱道:“不用急,等他定下回程再說,這幾天先讓他到醉墨齋碰碰釘子,紙箋可不是想買就能買到手的。”
春桃重重地點了點頭。
將春桃嫁出去,楊萱算是了結一大樁心事。
李山從中牽線,給楊桂尋了間行正書院。之前楊桐所在的鹿鳴書院不可謂不好,但那是針對即將科考的大童而設,課程完全是科考相關。而行正書院則針對七到十一二歲的小童,除去必讀書目外,多教導德行修養外加琴棋書畫等科目。
楊桂沒有資格科考,到行正書院正合適,但對薛大勇就有點不實用。
李山有心另替他尋一間,薛壯不樂意,還是希望薛大勇能夠跟楊桂在一起,楊萱樂得楊桂有個伴,仍舊將薛大勇接來跟楊桂同吃同住。
四月中,梨花杏花盡都開敗,紫薇花剛剛坐出花骨朵,辛漁跟辛三太太帶著辛平進京操辦楊萱的親事,仍舊住在西跨院。
楊萱對春桃的嫁妝上心,對自己的卻沒太在乎,除去縫好了兩人的喜服、做了新房鋪陳的被褥之外,再沒有特意置辦什麼。
而蕭礪每天早出晚歸,就是個不管事的。
辛三太太便有些生氣,特意等在門口,見蕭礪回來直接將他請到西跨院,問道:“阿礪啊,你跟阿萱眼看都要成親了,這聘禮沒見到,嫁妝也沒置辦,你們倆到底怎麼想的?”
豐順帝淺笑,再仔細瞧一瞧,覺得他濃眉大眼鼻直口方挺順眼,又問:“觀你體態頗為健碩,可曾習武?”
李山答道:“未曾習武,但素有晨跑的習慣,多少有些力氣,倘或朝廷需要,願棄筆從戎保家衛國。”
豐順帝龍顏大悅,連連點頭,“好,好!”
李山會試第二十三名,複考升了三個名次到第二十名,殿試過後,禦筆親批為第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