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於琛,你有病是不是?!”
“葉於琛,你有病是不是?!”
楊成風慌忙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聽診器接觸到的,隻是葉於琛的大掌。
“......,”楊成風無奈道,“我說,你總得讓我聽一下她的肺部吧?這麼高的溫度,萬一燒出個肺炎什麼的,怎生是好?”
葉於琛掃了他一眼,直接抓過聽診器的聽筒,自己按在淩菲胸口,用眼神示意楊成風繼續。
“......”
片刻之後,楊成風摘下聽診器,“還好,肺部沒有聽出什麼雜音。不過我得打一針退燒的藥給她,不然這麼燒下去,手腳就開始要痙~攣了。”
“輸液不行嗎?”
葉於琛覺得自己就應該叫楊成風直接帶輸液的工具來。
楊成風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後說,“於琛,你不會是不想讓我看到你老婆的......翹.臀吧?”
葉於琛抿唇。
楊成風見他不語,繼續道,“我說,我可是醫生,看一眼,沒關係的吧?再說,你老婆以後還要生孩子,她還要張開~雙~腿......”
話還沒說完,楊成風眼睛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他眼冒金星,憤怒道,“葉於琛!你有病是不是?”
葉於琛收回拳頭,淡淡道,“你再說一次試試。”
楊成風咬牙,直接將藥箱打開,“你自己打吧!劑量你不是不知道!”
葉於琛淡然地拿起裏麵的藥水和針筒,熟練地兌好,然後往床邊走去。
“轉過去。”他毫不客氣地朝楊成風說。
然後才慢慢撩起淩菲的睡袍,心無旁騖地注射了一針。
微微的痛楚引來淩菲一聲微哼,然後就見她朝葉於琛旁邊靠了靠,抱住他的大腿,迷糊地朝他甜甜一笑,“媽媽,我疼。”
“......”
“......”
葉於琛抽了抽嘴角,明顯地從楊成風抽搐的背部動作中,感覺到了他那極力隱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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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於琛冷眼看著在自己麵前哼著小曲進進出出的淩菲,有些無語。
年輕果然就是好啊,昨天晚上還病懨懨的,今天早上就又生龍活虎了。
掛掉手中的電~話,他朝她走去。
“淩菲。”
“幹嘛?”淩菲斜睨了他一眼,繼續澆著陽台上的花。
“我一會兒要回部隊了。過些天才回來,你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淩菲一愣,這算不算交代行蹤?
隨即心中暗爽,努力控製住自己的麵部肌肉,不讓自己笑出來,“你不用跟我說去哪裏的。不過嘛,慢走不送了。”
上山無老虎,猴子當大王啊,他走了之後,這裏又是她淩菲的天下了。
放下水壺,她又哼著小曲往洗手間走去。
葉於琛站在陽台上,看著她帶來的那一盆泥土,心生不悅。
這麼巴不得他走嗎?
淩菲又走進廚房,拿出冰箱裏的雞蛋,打算個給自己做個雞蛋麵。
熟練地將雞蛋打在碗裏,拿出打蛋器快速地攪動著,心裏一邊盤算著等下和黨天藍在哪裏見麵,一邊想著自己接下來應該要住學校還是住家裏。
葉於琛斜倚在門框上,看著晨光將她的側臉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線,將她整張臉暈染成了淡淡的金色,他甚至都能看得清她臉頰上的細軟絨毛,像清晨剛從樹上摘下來的粉紅毛桃,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
淩菲將手中的蛋倒進油鍋,然後甫一轉身,看到門口的葉於琛,嚇得忘了關小火,“你走路都不出聲音的嗎?你是鬼啊?!”
葉於琛這才回神,用力甩一甩頭,他真是前天晚上被她一絲不掛的模樣刺激到了,才會發神經被一個小自己十八歲的女孩子弄得有些暈。
一陣陣焦味傳來,他皺了皺眉,“蛋糊了。”
“……,你還好意思說?”淩菲手忙腳亂地關火,然後將蛋盛了出來。
她將兩海碗的麵往餐桌上一放,然後衝著書房喊道,“葉於琛,我不小心煮多了一碗麵,你要不要吃?”
葉於琛聞言從書房出來,“白吃白不……”
一看桌上像是被雷劈過的炒蛋,他接下來的話就自動消音了。
“你是炒糊了不想吃了才塞給我的吧?”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不會這麼“賢惠”,一大早起來煮麵給他這個名義上的老公吃。
淩菲白了他一眼,“愛吃不吃。”
她吃完後將又麵前的碗一推,“我煮麵,你洗碗,公平。”
葉於琛看著她一蹦一跳跑進臥室的背影,勾起一抹笑,她可知道,這個社會最缺少的,就是公平?
等他從廚房出來,看到淩菲的打扮,他皺了皺眉,“換長褲。”
他發現她有一雙漂亮白皙的雙腿,纖穠有度,瘦一分則單薄,胖一分又顯豐腴。
這樣穿著熱褲出去,他看了,就覺得十分刺眼。
淩菲翻了翻白眼,然後指了指外麵的天,“你沒看天氣預報吧?今天三十有六度,我要穿長褲出去,那我就是去自虐了!”
再說她要和黨天藍碰麵,要是穿長褲,不被她笑死才怪。
“換長褲,不然我不介意再幫你脫一次褲子。”
轟的一聲,淩菲的心跳和血壓齊飛,臉頰共番茄一色。
奴家是新婦,官人請自重啊!
“你你你……無恥!”她指著他。
淩菲瞪了他一眼,閃進臥室,片刻又出了來。
葉於琛這時候也已經穿戴整齊,等在門口了。
這是淩菲第一次近距離的看他身著軍裝的模樣。
簡單的橄欖綠襯衫都能被他穿出俊逸挺拔的姿態來,不得不說,葉於琛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葉於琛看著她隻比剛才那條短褲長一點點的褲子,到底忍住沒說什麼。
也罷,她愛穿什麼,與他何幹?
反正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分道揚鑣的。
“帶下樓丟了。”他指了指腳邊的垃圾,淡淡一句。
淩菲真想拿那袋子垃圾塞到他口中,可正準備反抗,卻被他一個動作嚇得噤了聲。
葉於琛隻狀似不經意地往腰間一摸,她立刻腿軟,自動上前拎過袋子,“還是我來吧,太重了,免得你拎了手疼。”
是的,葉於琛有槍。
油光鋥亮,威力無邊的黑色小手槍——淩菲見他放進保險箱過。
自動拉開~房門,“首長,你先請。”
到了樓下她默默地將那袋垃圾放進垃圾桶,心中將葉於琛腹誹了千萬遍,然後抬腳,打算盡快逃離到安全範圍——離他越遠越好。
“淩菲。”
他叫她。
“我約了同學逛街,葉首長再見。”
“我送你去。”
叫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淩菲自動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葉於琛看著她第一次在自己車內正襟危坐,縮手縮腳的樣子,無聲地勾了勾唇。
真是應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到了地方淩菲忙不迭下車關門,往那家甜品店走去。
卻又被葉於琛叫住。
她硬著頭皮轉身,“什麼事?”
“看上什麼買就是了,特別是買點正經衣服穿!”
淩菲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又想起他給的那張卡,於是拍了拍自己的包,“你放心,我絕對物盡其用。”
“算是補償。”葉於琛又幽幽開口,別有深意地說。
“知道了,”淩菲揮了揮手。
她不血拚一場怎麼對得起他的卡裏的天文數字存款?
這種卡她認識,因為淩柏凡也有一張,據說是全球限量發行的黑金卡。
她記得淩柏凡對自己說過,他那張卡不光裏麵存款數額大,就連信用額度,都是美國的某座知名的摩天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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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天藍坐在甜品吧窗口的位置,看著滿頭大汗的淩菲,將手中的沙冰遞給她,“跑得那麼急。”
一口沙冰下肚,淩菲才喘了口氣,“不快不行啊。”
“難道有鬼在追你?”
“那倒沒有。”不過也和有鬼在追差不多了。
黨天藍微微一笑,“送你來的人是誰啊?”
黑色的悍馬配上顯眼的軍牌,想不看到都難。
淩菲睖睜一下,扯起一抹幹笑,“一個朋友而已。”
“男朋友?”
“不是……,”淩菲咬住吸管,眼睛看向別處。
老公不算男朋友吧?
“我就說嘛,你有男朋友了怎麼可能不告訴我。”
淩菲嗬嗬兩聲,她不是不願意告訴黨天藍,而是根本不知道怎樣開口告訴別人自己被淩家賣給了三十六歲的大叔。
放下手中的沙冰,拉起她,“走吧,昨天沒空出來,今天你可得陪我好好逛逛。”
黨天藍的眸子裏的光滅了滅,卻也十分爽快地答道,“行,我們就發揚以前的精神,把鞋底走穿!”
因是夏末秋初,很多商家都在打折促銷,淩菲刷起卡來也是毫不手軟——活該葉於琛丟了她那麼多衣服,她得全部買回來!
黨天藍拿出一件白色襯衫,“淩菲,我記得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淩菲將襯衫塞回購物袋,“人會變的嘛,馬上上大學了…….,走點端莊路線也不錯啊。”
買幾件襯衫什麼的,掛在家裏敷衍敷衍葉於琛,也是好的——人家可是有槍的人!
至於自己喜歡的嘛,買去放在寢室裏穿穿,就好了。
“天藍,都沒有你喜歡的嗎?”
兩個人也逛了不少店了,可都沒見她挑過衣服。
黨天藍笑了笑,“我等秋裝新款上來再說吧。”
淩菲點點頭,“也是,你衣服那麼多,夏天的肯定都夠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