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受傷,不過我的衣服受傷了。”,蘇舉指了指快成乞丐裝的上衣。
透過蘇舉破爛的上衣,看到那未曾傷及分毫的身體,柳飛白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又仔細打量了蘇舉一番後,才笑道:“如此最好。”
隨即又指著那躺在地上淒慘呻吟的花豹道:“當初這孽畜受傷瀕死,倒在我青壇觀前被我那弟子碰見。我那弟子赤子之心,見之不忍求我為它療傷。”
“痊愈後,這孽畜倒是時常叼來獵物與我那弟子分享。觀裏平時沒外人,這孽畜倒也算好相處。不曾想今天卻是與兩位遇上了,認生了。”
“索性是沒有傷到人,不然這孽畜死不足惜!”
說到最後,柳飛白冷冷地哼了一聲,想來是對自己當初在弟子哀求下救治這隻花豹而感到後悔。
蘇舉與溫奇眉頭微皺著聽完柳飛白講述完,對於柳飛白這樣文縐縐的說話感到些許不舍。
“這麼說……我的衣服你賠?”,蘇舉看向柳飛白問道。
“額……”
見柳飛白不說話,蘇舉皺眉問道:“你不會是不想賠吧?!我這衣服也不貴,就一百多。”
失去了固定的經濟來源,此時的蘇舉對於一切無法控製的額外支出都表現出了厭惡。
眼見空氣有安靜下來的趨勢,溫奇急忙出口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停停停!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來賠!”看向蘇舉,溫奇諂媚討好道:蘇大師,你喜歡什麼牌子的衣服啊?你告訴我,我立刻去給你買。”
“我說了我不叫蘇大師,我叫蘇舉。”
蘇舉有些生氣,總感覺溫奇是在偷偷罵自己。
畢竟在如今這個社會,菊花已經不是花了,綠茶也不是茶了,大師這個詞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在蘇舉眼中,這個詞已經和網絡上那些依靠炒作與被動鬼畜火起來的人掛鉤了。
而用四個字概括一下這些人,啊不,大師就是:嘩眾取寵!
所以,對於把自己冠以“大師”頭銜,蘇舉覺得是在侮辱自己。
見蘇舉是真的有些生氣,溫奇急忙改口:“蘇哥、蘇哥,以後我就叫你蘇哥,行不?”
看蘇舉沒有反對,溫奇這才鬆了口氣。
真搞不懂蘇哥,怎麼就這麼反感“大師”這個尊稱。明明調查局裏的那些老頭都喜歡聽人家叫他們大師,你不叫還跟你急。
特別是那個馬大師,那一手閃電五連鞭耍得是漂亮無比。
“蘇哥,買衣服的事我們後麵再說,我有事找柳道長。”
說罷,溫奇看向柳飛白:“柳道長,還記得我嗎?”
“當然,蘇調查……”
“咳咳!”,溫奇提醒般咳嗽幾聲,打斷了柳飛白。
“年紀不長,記性倒大不如從前了,失禮了。溫先生這次前來,是與貧道商量捐助之事的吧。”
“啊,捐助?!”,溫奇一愣,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怎麼,不是嗎?”,柳飛白笑著看向溫奇。
無奈,溫奇隻能點頭應是:“沒錯沒錯,不知道能不能和柳道長進觀裏詳談有關捐助的事情。”
“這是自然。蘇先生、溫先生,請!”
柳飛白一擺手,正欲請兩人進觀中。這時,一道身影從觀裏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