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戀愛的‘戀’字,上半部分取做變態的‘變’字,下半部分取做變態的‘態’字。總得來說,這個字就是由變態兩個字組成的。所以說,我對這字眼的理解,便是兩個字,變態。”
蘇陌那額旁似有青筋抽了一抽,那神色也是黑如鍋底。
他想過千種答案,卻不曾想是這種毫不搭邊但是又說得讓人無從反駁的答案。這鳳傾狂的回答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鳳傾狂憋住心裏的笑意,她記得這個段子還是她那友人在那夏日之時,坐在那電視麵前看到的,她當時瞟了一眼便是記住了。
但是,她後來為了保護無用的她,卻是……
鳳傾狂一想到這裏,眼裏的光芒沉了下來,連那心情也是沉了不少。
“你這見解,是……如何來的。”一陣帶著啞意的聲音響起。
蘇陌沒說話,那身側一直聽著他們對話的蘇錦卻是開口了。許久未說話的嗓子裏還帶了一絲啞意。
鳳傾狂落下那盒中的最後一子,將那黑子已是絞殺殆盡。
“你輸了。”她淡淡的說道,複又側頭看向蘇錦。
“我說了,人總是會變的,長大了自是會知曉許多。我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有時候愛戀過頭,那就是可以擔上‘變態’這兩個字眼了。”她看著蘇錦,那如花粉唇將那變態兩字咬得極重。
蘇錦微微愣了愣,卻是笑笑。
“變了也就變了,有些人會變,有些發生過的事情卻是永遠也變不了的。”
鳳傾狂心裏暗自訝異。
她可是知曉,那前幾日她一旦說出這打擊之話,那蘇錦的神色絕對是陰沉無比的,可是現在,他非但不陰沉,還笑得比那陽光還燦爛,還帶出了幾分儒雅的味道。
無端的,她背後寒毛一豎。
“我輸了,你想問什麼你問吧!”蘇陌攤了攤手,開口說道。
鳳傾狂起身,冷哼一聲。
“免了,下棋而已,沒興趣問你的事情。不然我哪日橫屍街頭都不知道。”她話語裏盡是嘲諷之意。
她站起身,那腳卻是有了麻意,正逢此時,那馬車一顛,似是從那石頭上滾過。
鳳傾狂一個不穩,直直向前軟去。
於是,狗血的鏡頭出現了。
蘇錦環著她的右手,蘇陌攙著她的左手,讓她沒能向前倒去,但是卻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尤其是蘇陌,他一起身攙扶,將那碧玉棋子都弄灑了去,嘩嘩作響。
蘇陌與蘇錦四目相對,卻是誰也不先放手,反而有越捏越緊的趨勢。
鳳傾狂眉頭一皺,用了點巧勁,將那兩隻受罪的手臂脫困了開來,拂袖轉身便是朝那榻上走去,一上榻一揮手,紗帳落下,隔絕住一切。
蘇陌斜眼瞅了瞅那已是空無一物的手,唇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便俯身開始撿那方才灑落的棋子。
而蘇錦卻是看著蘇陌的動作,眼裏有了不一樣的光芒。
鳳傾狂摩挲著那食指上的須彌戒,心裏升起了一絲微微的疲累。她好像有些想念帝決,又好像不那麼想念。
在她的潛意識裏,帝決會在百裏城出現的,在她夜半歇息時,會有那麼一人一獸靜靜坐在窗台上,好像陪著她進入夢鄉一般。
可是帝決自己又說不知道,這讓她的潛意識又有些搖擺。
她眼裏有了一絲煩躁,轉了個身,那臉朝裏麵闔上了眼眸。
馬車繼續往前行駛著,到了晌午時分,眾人已是找了了林子歇了下來,開始解決午膳問題。
鳳傾狂是被一陣香味給誘醒的,她坐起身,看得那車內已是沒有人影,便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蘇陌與蘇錦正坐在那樹下,那草地上用一方錦帕鋪著。
“我說她餓了自然會醒的,你偏不信,你看,這不是下來了嘛!”蘇陌甩了甩衣袖漫不經心的說道。
鳳傾狂撇過頭,向另外一方走去。
“侯爺,您的雞腿。”正抬步間,林無涯卻是從一旁冒了出來,手上用絲帕包著一隻雞腿。
鳳傾狂正是饑腸轆轆,拿過那雞腿,滿眼都是笑意,燦爛異常。
“謝謝。”
她的道謝卻是讓林無涯又驚詫了一次。
而一方的蘇錦卻是握了握手上雞腿,眼裏的光芒詭異無比,
鳳傾狂聞著那香味,再看得那雞腿表皮上的油滋,便是迫不及待的張嘴,正欲咬一口時。
變故陡生。
無數長箭從四麵八方射來,有一支還正正穿過鳳傾狂嘴前的雞腿,那雞腿被箭矢的力道給帶了開去。
鳳傾狂一個不察,那雞腿脫手而出,滾落到不遠處的地上,沾了一地的灰。
她眼眸中紅光閃現,怒氣湧現,殺意磅礴而出。
靠,還老子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