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階煉藥師的要求,監控工會都是必須答應的。
這就是高階煉藥師讓人忌憚之處。
所有人都想與他們為友,絕對不想與他們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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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鳳傾狂出門去找尋那還魂草,而另一邊的帝決,那眼眸裏難得的有了怒氣。
話說帝決運用了煉陣之法傳送到鳳傾狂所在之處,一處樹林。
他到達之時,隻看到滿目的血肉橫流,眾多魔獸飛鳥與人類的屍體混合在一起,而鳳傾狂卻是不見了蹤跡。
罕見的,他居然追蹤不到鳳傾狂的信息了。
那鳳傾狂入了這樹林如同消失了一般,讓他根本得不到那一點消息。
“起。”帝決右手捏起一個指法,有一隻翠鳥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鳳傾狂。”他說了三個字,那翠鳥便是轉頭就開跑。
他站在原地,感受著翠鳥的靈氣,那翠鳥飛行的路線跌跌撞撞,左繞右彎。
曲折的路線讓他本能的感受到鳳傾狂正在逃亡。
逃離追殺。
不知過了多久,那翠鳥的靈氣終於停在了一個地方,他眼眸裏劃過一絲淡淡的喜意。
找到了。
他循著翠鳥傳於他腦中的路線,在樹林間穿梭,終是到達了目的地。
可是,滿目蕭瑟,冷風淩冽,卻是沒有鳳傾狂的身影。
他看得翠鳥停在那半空中,便是走了過去,那眼眸卻是微微的一眯。
萬丈懸崖在腳下。
他的靈力都是探測不到那懸崖底有多深。
正當他看著那懸崖間,“嘭”一聲,翠鳥卻是爆開一陣青色的霧氣,未等他收回已是自動爆裂在眼前。
追靈鳥自動消失,那表示,追尋的人已死亡。
帝決站在那懸崖上半晌才是反應過來,追靈鳥追得是鳳傾狂。
追靈鳥消失了,那便是,鳳傾狂死了。
他不知道在懸崖上站了多久,似是站了一會兒,又似是站了一天,連那表情都是沒變一下。
沒有人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
待到日落月升之時,他終於動了。
他虛空畫了一個符咒,像是在憑空傳達命令。
“平了這片樹林,一絲一毫的追殺印記都不放過,若有必要,那便將這附近的山也平了。”
“主子,我們不參與墨天事務。”
“這是我的事。”
一句斬釘截鐵的話語切斷了聯係,那月色照在他的臉上,讓他那冷冽的眼眸變得越發凜冽。那深如寒潭的眼眸似是將所有的寒意都是吸了進去。
“鳳傾狂,你的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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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狂按照杜三娘給她的指示,一直向左走去。
她緩緩走著,眼觀八方,安靜的小路上隻有她腳步輕淺的聲音。
這崖底的陽光照射依舊很充足,根本沒有絲毫影響。這處地方有點像是一個山穀,山穀裏四季的花朵都在開著。
沒有絲毫不妥。
猛然間,鳳傾狂感受到一陣危險,那是做殺手多年的直覺。
她收住了腳步,屏住呼吸。
那路邊上有著一個山洞,山洞黝黑無比,讓人見之避極。
應該就是這裏。
鳳傾狂暗暗想到。
她轉動體內的煉氣珠,朝那山洞裏走去。山洞裏有微弱的光線從那另一頭照射進來,那微弱的光芒隻能讓鳳傾狂勉強視物。
山洞裏常年潮濕無比,那陰冷的空氣像是要冷透了骨子裏一般,一旁的山壁上還有水珠滴落的聲音。
鳳傾狂踩著那潮濕的路,偶爾有水花濺起,她驀然又想起了她與帝決雨中漫步的那夜。
她踩到了那翹起的青石板,那濺起的水花打濕了錦緞鞋麵,她正懊惱間,他卻一把抱起了她。
那動作自然無比,也親密無比。
她不得不承認,她有些想念帝決的懷抱那裏柔軟的貂毛。
正當她自嘲間,一陣微微的吼聲傳進了她的耳朵。
她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到了那光線處。頭頂上有一方空洞,日光便是從那縫隙空洞裏照射進來。
那日光照射下,那地上長著一株淺紫色的花草,那花草上海泛著幽光,看起來美極了。
鳳傾狂幾乎不用走進便已是知曉,這泛著幽光的花草便是還魂草。
隻是那傳說的惡龍,她卻是沒有看見。
這空氣裏倒是滿布著一股麝香的味道,她以為惡龍的窩應該是惡臭無比的。
她抬起頭到處觀察了一番,確信沒有惡龍的蹤跡。
她正準備走進那還魂草之時,耳邊清晰的響起一陣東西裂開的聲音。
鳳傾狂腳步頓了頓,緩緩側過頭去,在那陽光照射的一方角落裏,不細看還不會發現。
有一個蛋矗立在那裏。
它此時正在緩緩的裂開,像是要有東西破殼而出一般。
鳳傾狂瞪大了雙眸,‘哢嚓’一聲脆響,從蛋裏蹦出一個,小人。
鳳傾狂第一次那麼驚詫,那眼眸瞳孔裏慢慢映著那雪白胖胖的小子,那破蛋而出的小子並不像她平時知道的那樣,嬰兒皺巴巴。
而是白白又胖胖,粉雕玉琢的臉精致極了,整個人與人類沒有什麼差別,隻是那頭頂上有兩個犄角。
有點類似龍角。
小龍人?!!!!
鳳傾狂看著那小龍人有些困難的翻起身,有些好奇的打量周圍的環境,那圓溜溜的眼眸裏水汪汪的一片,讓人見之便是歡喜。
他的眼眸終是到達了鳳傾狂的身上,隨即那粉嫩嫩的嘴唇扯開一絲燦爛的笑意,還有些晶瑩剔透的口水流了出來。
他張開嘴,軟軟的語調。
“娘親。”
鳳傾狂差點沒背過氣去,她理了理思緒,三步並作兩步走向那還魂草,掐了就往哪袋子裏裝去。
一炷香,一炷香之內必須拿給杜三娘。
她正準備邁步離開,卻眼瞟得那小龍人神色慌張,手腳並用的朝她爬來。
“娘親,娘親,娘親……”
這這這……出生就說話就算了,能爬也就算了,可是為嘛要認作她為娘親。
她用腳趾頭想便已是想到,這小龍人定是杜三娘口中那惡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