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眼眸裏似笑非笑。
“據我所知你其上還有八個兄長,你以為那些人有資格得到帝決的庇佑嗎?我若是下令毀了他們,帝決肯定是不會阻止的。”
鳳傾狂的脊背在聽到他此話的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相重守說的這句話才是真正戳到了她的心上。
帝決視所有人於無物,若是自己的家族遭受什麼災難,怕是他連眼都不會抬的,因為隻要她沒受傷就是好的。
這是事實。
帝決是從不會為任何人妥協的,也從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怎麼?方才不是還振振有詞嗎?現在說不出話來了,舌頭被貓拔了?”相重守輕輕摸著碧璽鐲,聲音輕緩,眼裏的冷光如同來自毒蛇的注視,讓人不由自主的全身發冷。
鳳傾狂唇角微勾,無聲的笑意。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不要告訴我你是想挑撥離間。”
相重守抬起眼,看著就在麵前的這張容顏。
當年的龍瑰妖便是少見的大美人兒,她的女兒自然也是不遑多讓的,更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更為讓人吸引的是,此人身上不僅留著龍家的血,有鳳鳴為主,甚至還有天之力。
這走在哪裏都是一個香餑餑,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寶物。
帝決此次倒是真撿了個好寶貝。
“哼,我隻是想告訴你,拿了我相家的東西可不是誰都有命活下來的。既然你拿了,那就得幫我做事來付出應有的代價。“相重守放開她的手腕,聲音冰涼。
鳳傾狂一聲低笑,“那算了,你把這碧璽鐲取下來吧!我沒興趣幫你做事。”
她又不是傻子,為他做事?這人就像那潛藏在暗處的致命毒蛇,蛇是一種怎麼也捂不熱的冷血動物,她幹嘛要虐待自己呆在一個冷血動物身邊,每日裏提心吊膽的。
相重守眉眼微皺,一陣戾氣閃過。
“鳳傾狂,你別得寸進尺。”
話音落罷,鳳傾狂周身的氣流瞬間開始扭曲,麵前的杯盞盡數碎了開去,有一碎片彈起看看從她臉上劃過,血絲微現,快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鐵鏽味輕輕飄過她的鼻尖,鳳傾狂心底一沉,這相重守的實力對於她來說也是深不可測,若再觸怒他,怕是她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相重守緩緩抬手,修長的食指輕輕拭過鳳傾狂臉上那一絲血痕,表皮滲出的鮮血隻有一星半點,在那白皙的臉上像是紅豔絕美的花朵。
他將那血跡沾到了手指上,然後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那鮮血。
動作慢條斯理,但是卻讓鳳傾狂毛骨悚然起來。
這樣的動作,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將她當成了盤中餐。
喂,這位毒蛇老兄,咱不能這麼變態。
“不愧是龍家的血,天生神藥。”相重守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些許的讚賞。
“鳳傾狂,你要認清楚形勢,帝決可不能護你一輩子。我聽說你與蒼瀾宗的疏星還有一戰之約,你知道她現在的煉氣階級是多少嗎?”
“是多少?”鳳傾狂反射性的問道。
這個話題很好,她一直想知道疏星的近況,隻是最近事情太多,讓她根本無從分心,況且她也不想麻煩帝決。
那蒼瀾宗之約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既然答應接下了挑戰那就勢必要贏,不然她麵子裏子甚至於尊嚴都會被踐踏的一點都不剩。
相重守微微笑,帶著那麼一丁點不懷好意。
“紫階七環。”
鳳傾狂眉頭一皺,那垂在一側的手抖微微握緊了起來。
太快了,這修煉的速度也太快了,完全是碾壓她的趨勢。她才青階七環,若是現在撞上去那肯定就是以卵擊石,純屬自殺的節奏。
“想不要知道她為什麼修煉的這麼快?”相重守似乎很滿意鳳傾狂這突然緊繃的情緒。
鳳傾狂沉吟了半晌,她的修煉天賦絕對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先天條件卻有些不足,那就是大門派裏有源源不斷的靈藥供應,而她是一步一個腳印踩出來的,這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看來你知道呀!”相重守挑了挑眉梢。
他緩緩起身,在房間開始踱步。
“論藥,沒有人能強過我相家。若是你能用鳳火助我相家煉藥,我相家自然也不會虧待你,況且你手上現在有我相家的碧璽鐲,那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了。我說了,你身上既然背了那麼多名頭,也不在乎多背一個了。相信我相家未來主母的名分那可是比帝決的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