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場雪(1 / 3)

付淮:“……”

打蛇打七寸,付忘言總是能夠準確無誤地捏住少年的七寸。

這話直接踩到付淮的痛腳。上次因為惡性傷人,家裏人花了大手筆才將那件事壓下來。從此以後,部隊回不了,隻能待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父親對於他的管束比過去更加嚴苛,根本就不讓他外出。如果讓父親知道他逃課出來玩,隻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不甚明亮的光線下,他卻能將付忘言的表情看得分明。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寡淡和平靜,看他眼神又是那麼冷,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雖然她的臉上不曾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可卻由內而外流露出了對他的不屑和厭惡。當真是從骨子裏厭惡透了他。

他最討厭看到她這個樣子。小的時候,他欺負她,找她的茬,兩人還會吵架打鬧一頓。可自從她初中不動聲色地去了五中,開始住校,後麵不論他怎麼鬧騰,怎麼欺負她,怎麼挑戰她的底線,她都一無既往地保持沉默,默不作聲,逼急了頂多也就冷冷地瞪他一眼。隨著年歲漸長,兩人長大了,他有時還是會和過去一樣幼稚,以欺負她為樂,她卻是連瞪他一眼都不會了。隻會冷冷地看著他,表情淡漠,疏離,波瀾不驚,不像是在看親人,更像是在看陌生人。

除了小叔叔,她對於每一個付家人都是這樣的,在她眼裏看不到任何親熱和熟稔,有的隻有無盡的疏離和厭惡。

母親私下一直說他這個姐姐軟弱無能,可隻有他知道她是不屑和付家人為伍。這麼些年來,但凡她的嘴甜一點,懂得適時的圓滑和迎合,她就不至於過得這麼如履薄冰。她空有一身傲骨,活該不被家裏人待見。

而他最是討厭她這一身傲骨。

他自小受寵,一出生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受挫過。可隻有付忘言,她不待見他,討厭他,就連和他說句話都是不屑的。

她身後無人,那麼今天他就要折一折她這一身傲骨,非得讓她跪地求饒不可。

這樣一想,少年陰鬱地笑起來,臉上皮肉抽動兩下,表情驀地就變得有些狠戾恐怖,聲音更是冷到了極致,淬著一股嗜人的冷意,“付忘言,小爺我讓你進去玩會兒,你敢說不嗎?”

付忘言從來沒看過付淮露出這種詭異的笑容,她心下一驚,暗覺不妙。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的,她必須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能再和付淮繼續糾纏下去了。

她拔腿欲跑,卻被付淮死死捏住手腕,動彈不得。

“想走?”少年冷冷一笑,對著她耳根微微吐氣,“沒那麼容易!”

溫熱的氣息夾著濃鬱的酒氣噴在她頸間,她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心裏一陣惡寒。將付淮罵了千萬遍。

他一隻手摟住她腰,一隻手用力鉗製住她手腕,將她整個人牢牢控製在自己的包圍圈裏,陰沉沉的聲線在她耳畔響起,“既然來了就進去坐會兒,小爺我叫人好生伺候你。”

付淮:“……”

打蛇打七寸,付忘言總是能夠準確無誤地捏住少年的七寸。

這話直接踩到付淮的痛腳。上次因為惡性傷人,家裏人花了大手筆才將那件事壓下來。從此以後,部隊回不了,隻能待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父親對於他的管束比過去更加嚴苛,根本就不讓他外出。如果讓父親知道他逃課出來玩,隻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不甚明亮的光線下,他卻能將付忘言的表情看得分明。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寡淡和平靜,看他眼神又是那麼冷,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雖然她的臉上不曾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可卻由內而外流露出了對他的不屑和厭惡。當真是從骨子裏厭惡透了他。

他最討厭看到她這個樣子。小的時候,他欺負她,找她的茬,兩人還會吵架打鬧一頓。可自從她初中不動聲色地去了五中,開始住校,後麵不論他怎麼鬧騰,怎麼欺負她,怎麼挑戰她的底線,她都一無既往地保持沉默,默不作聲,逼急了頂多也就冷冷地瞪他一眼。隨著年歲漸長,兩人長大了,他有時還是會和過去一樣幼稚,以欺負她為樂,她卻是連瞪他一眼都不會了。隻會冷冷地看著他,表情淡漠,疏離,波瀾不驚,不像是在看親人,更像是在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