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驚慌失措。他向來從容不迫,縱然泰山壓頂,他亦能不動聲色。何曾會這樣失態?
她知道他是被嚇到了,他害怕她出事。
付忘言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透,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遍布血絲。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搖頭,說:“沒有。”
顧疏白的關切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將她打量了一遍,摸了摸她臉頰,這才詢問原因:“怎麼回事?”
付忘言說:“是付淮。”
不用多言,這三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
顧疏白了然於胸,告訴她:“你先進包廂,這裏交給我。”
男人伸手解開了襯衣領口處的兩顆扣子,鬆了鬆骨頭,麵色緊繃,毫無表情,一雙黑眸淬著無盡的冰雪,周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硬氣場。整個人像是一頭憤怒到極致,即將撕裂所有的雄獅。
付忘言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顧疏白。
一直以來他給她的感覺都是溫潤,謙和,有禮,冷靜,向來不動聲色,何曾會像今日這般失控,憤怒?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怒不可遏,無法逆轉。
他們動了付忘言,挑戰到了他的底線。誰動了付忘言,他就能跟誰拚命。
她很怕他在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不明智的事情,忙拉扯住他衣袖,小心翼翼和他商量:“顧醫生,咱們還是算了吧。你別衝動啊!”
付淮這種人渣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足惜。可若是因為這種人而讓顧疏白招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若是顧疏白因為她出了什麼事,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這個男人比她的命還重要。
有前車之鑒,付淮不久前剛剛將人打進ICU。付家花了大手筆才將這件事壓下來。而就在剛才,她親眼目睹了這個少年心狠手辣的程度。哪怕是麵對她這個姐姐,他也是那般暴br虐和無情。在他眼裏,她清晰真切地看到了恨意,他是想過要她死的。
那一刻少年臉上的表情和她當日在醫院碰到的那兩個小偷完全重疊。同樣是惱羞成怒後想要她命的。怒目圓睜,狠戾陰險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
付家人永無止境的溺愛早就已經讓這個少年迷失自我,喪失本性,他被徹底慣廢了。在他眼中沒有任何法律和道德的束縛,他不會懼怕任何事情。因為他知道不論他做出什麼事情來,他身後有付家,他的父母和爺爺奶奶會不惜任何代價替他擺平一切。不管怎樣他都可以全身而退。
對生命沒有敬畏之心的人,這樣的人失去本心,失去德行,她根本不敢想象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可千萬不能讓顧疏白因為自己而陷入險境。
顧疏白安撫地拍了拍她手背,說:“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付忘言:“……”
付忘言還真是放心不下,她壓根兒就拿捏不準顧疏白口中的分寸到底是什麼。她不敢進包廂,就縮在他身後,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臉上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驚慌失措。他向來從容不迫,縱然泰山壓頂,他亦能不動聲色。何曾會這樣失態?
她知道他是被嚇到了,他害怕她出事。
付忘言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透,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遍布血絲。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搖頭,說:“沒有。”
顧疏白的關切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將她打量了一遍,摸了摸她臉頰,這才詢問原因:“怎麼回事?”
付忘言說:“是付淮。”
不用多言,這三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
顧疏白了然於胸,告訴她:“你先進包廂,這裏交給我。”
男人伸手解開了襯衣領口處的兩顆扣子,鬆了鬆骨頭,麵色緊繃,毫無表情,一雙黑眸淬著無盡的冰雪,周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硬氣場。整個人像是一頭憤怒到極致,即將撕裂所有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