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忘言:“……”
這人的臉皮還能不能再厚點?
當下付忘言早就恢複如常了,和顧疏白開著玩笑。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很快玩笑告一段落,車廂裏陷入靜默。
顧疏白專心致誌開車,付忘言則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逝的燈火出神。
晚十點,這座西南城市燈火輝煌,霓虹閃爍,不眠不休。路燈陰冷沉默,垂直地投射下燈光,微弱暗沉的光束下隱約可見許多細小的顆粒在飄浮,在翻滾。寒風卷起雪粒,不斷拍向車窗,隔著一片玻璃,外頭的世界仿佛上個世紀無聲的老電影,是靜止而又沉寂的。
“從今天開始離付淮遠一點,你這個弟弟心太狠了。”男人目視前方,中間沉默了很久,他驀地出聲囑咐女朋友。
他真的很難想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的臉上居然會流露出那樣狠戾無情的表情。他竟然這樣恨自己的親姐姐的。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好歹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做弟弟的竟然會想要姐姐死。
他一想起少年當時的表情就有些心有餘悸。
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壞的,狠絕無情,陰險狡詐,壞到了骨子裏。
“我也是今天才意識到他竟然這麼恨我,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們從小感情就不好,誰都看對方不順眼。隻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想要我死。”提起付淮,付忘言又是一陣心驚肉跳。
她往後視鏡裏瞥了一眼,剛才緊追不舍的那幾輛車子已經不見了。她忙對顧疏白說:“他們沒追來了,顧醫生你放慢車速吧,這條路上限速,被交警抓到就不好了。”
“嗯。”顧疏白慢慢降低車速,銀色小車徐徐在馬路上行駛著。
他又繼續提醒她:“以後付家能不回去就別回去了,不要再招惹到他。”
“我哪裏還敢招惹他。經過這麼一鬧,他肯定恨死我們倆了。倒是你以後出門一定得小心點,這小子的報複心很強,我怕他會報複你。你也知道,他在不久前剛剛將別人打進ICU。付家花了好大的氣力才將這件事壓下來。”
“你不用擔心我。我還是那句話,他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知收斂,那麼這個社會會教會他重新做人的。”男人一隻手打著方向盤,騰出另一隻手將付忘言的小手納入手心,鄭重其事地說:“答應我,以後都要保護好自己。”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他再晚出現幾分鍾,她將會陷入怎樣萬劫不複的境地。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就算是死,都不能原諒自己。
他不會忘記在他出現那刻,她慘白的臉上驟然燃起希望,很像是溺水的人在求生無望的情況下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
這種表情有多強烈,就意味著她剛才有多害怕,有多絕望。
“我答應你。”她猛地點頭,眼眶濕潤,有些情緒似乎壓製不住。
害怕他看到她掉淚,她背過他,偷偷地抹了把眼角。
他看到她的動作,心裏頭堵得更加厲害。該說對不起的人其實是他啊!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付忘言:“……”
這人的臉皮還能不能再厚點?
當下付忘言早就恢複如常了,和顧疏白開著玩笑。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很快玩笑告一段落,車廂裏陷入靜默。
顧疏白專心致誌開車,付忘言則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逝的燈火出神。
晚十點,這座西南城市燈火輝煌,霓虹閃爍,不眠不休。路燈陰冷沉默,垂直地投射下燈光,微弱暗沉的光束下隱約可見許多細小的顆粒在飄浮,在翻滾。寒風卷起雪粒,不斷拍向車窗,隔著一片玻璃,外頭的世界仿佛上個世紀無聲的老電影,是靜止而又沉寂的。
“從今天開始離付淮遠一點,你這個弟弟心太狠了。”男人目視前方,中間沉默了很久,他驀地出聲囑咐女朋友。
他真的很難想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的臉上居然會流露出那樣狠戾無情的表情。他竟然這樣恨自己的親姐姐的。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好歹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做弟弟的竟然會想要姐姐死。
他一想起少年當時的表情就有些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