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件事情你有和陸謹言說過嗎?”
席淺搖頭。
她哪敢跟他說啊,在說前段時間因為爺爺的事情,兩個人冷戰了很長一段時間,要不是眉耳島之行。估計兩個人可能現在還沒有講話呢。
“其實這件事情,當時你就應該說出來的,時間拖的越久,調查越不好查,聽你這樣說,你應該是被人盯上了。”
席淺點頭,她知道,從石洞裏出來,她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盯上她了。
“這件事情你就先別管了,後麵的事情我來調查,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養傷,你這個腦袋我看是鐵造的吧,每回都被砸中。”
她幹笑著,以為她想啊!
她才不想腦袋被人盯著。
穆恒交代了幾聲,就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也就先回去了,這件事情需要好好策劃一下,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把身體養好,才有精神氣揪出那個背後的聲音。
錦繡屋裏。
陸謹言難以相信剛剛在醫院看到的事情,小東西不記得他了,氣人的竟然是隻記得穆恒那個小白臉,把他忘得是一幹二淨,尤其是剛剛看他的眼神,弱小又害怕。
他是怪獸嗎?
他是他老公,又不是外人,一想到小家夥剛剛一害怕就往那個家夥身上湊。
心裏的無名火就不是蹭蹭的燒。
白翼從陸謹言離開,跟科室人交代一聲,便也來了錦繡,這剛剛下車,就聽見裏麵的激勵咣當的聲音。
不用進去看,他都知道,陸謹言現在正在暴走中。
高姨也不敢說話,少爺這個樣子,心裏也是明了。
這事放在誰身上估計都受不了,就是有點心疼這些瓷器,上次老爺子來對這件遠洋過來的釉瓷很是喜歡,還交代她好好看著,別被陸謹言哪天脾氣上來了,給脆了,果不其然,老的永遠最懂小的。
白翼剛剛站在門口就有點後悔,他也許不該這個時候來的,二哥那個眼神讓他腿發抖。
別這麼看著他啊,也不是他的錯啊,剛剛在路上已經跟師傅那邊溝通過了,這種情況還是全球首個,他也暫時沒有辦法啊。
“二……哥……”
陸謹言眼神一冷,目光似冰刀,狠狠地剜著門口的身影。
“你來幹什麼?”
“二哥,你……你先別生氣,我……”
他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平常就是醋王,寶貝的不行的二嫂現在一點也不記得他了,肯定心裏惱火,但是問題出現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抓緊時間去解決啊,在這裏發脾氣也不行啊。
陸謹言收了手,站在滿目狼藉的大廳,冷冷看著人。
白翼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可以進去了。
明明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站在陸謹言麵前,怎麼都有一種小孩犯錯來跟老師認錯的感覺。
“你也別急。”
“不急,不是你老婆,你是不急,要是沒有什麼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你還來幹嘛,滾,回你的醫院治你的病。”
“二哥……我……”
他心裏有這個想法,但是他也不太敢確定,但是這種可能性占有百分之五十。
“真把自己當個娘們了是吧,講話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