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怪味兒,金武捏著鼻子,一手捧著紙包,就要將粉末往溪流裏撒去。
然而還不等他伸手到河邊,他的後頸忽而被人重重的一擊,刹那間大腦一片空白。
他翻了個白限,軟軟的癱了下去。
而他手中的紙包也被人穩穩的接住了,迅速合攏,不讓那些夜風將粉末吹出去。
上官曄重新裹上了包袱,握在手裏。
林睿遠將死屍一般的金武輕鬆的提溜起來,十分嫌棄:“吃的跟個死豬一樣。”
轉身看到林慧貞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溪流,問道:“小妹,怎麼了?”
林慧貞略皺著眉,她剛剛看到金武在河裏投毒突然想到了平城也有一條河,是平城百姓每日都要打水的。
會不會平城的疫病就是從那條河開始,為了掩人耳目又在河裏放了解藥?
“沒事,我們先回去吧。”
她就知道這裏頭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林慧貞和上官曄還有林睿遠帶著金武一路回到了小院,彼時已近深夜,院子裏的人已經走空了,唯獨堂屋的燭火還明晃晃的亮著。
林睿遠將金武往地上一扔,上官曄拿著包裹就進了門。
許臨風坐在桌案前,一手翻著書冊,一手在紙上寫著什麼。他的身邊,方麟已支著腦袋半夢半醒,勉強撐著一絲清明。
上官曄的到來,讓兩個人同時回過了神。
她把包裹放在了許臨風的桌案上:
“看看。”
說著,就取出了紙包打開。
許臨風並未多問,聽了上官曄的話,就將藥粉撚了起來,湊到鼻尖嗅了嗅。
“咦?”
他不由皺了眉。
方麟揉了揉泛紅的限,湊過去問道:
“這是何物?”
許臨風沒有回答。
他忽而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已經冰冷的茶水,繼而用指尖沾了一點粉末含入口中,細細的嚐了嚐。
片刻後,他喝了一口茶漱口,又盡數吐了出去。
“長命草的粉末,摻了血鵑花的莖葉,還有蛇尾,木石根……”
許臨風一一報了下去,到最後竟有十餘種。
其中有一些甚至是方麟聞所未聞的。
林慧貞一挑眉:
“是毒嗎?”
許臨風肯定的點點頭:
“怕是這才是疫病的原因。”
上官曄立時明白了。
許臨風知曉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問這些,況且,她又是哪來的這樣一包毒藥粉?
“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許臨風問道。
上官曄索性走出門,將仍舊昏迷著的金武提了進來,一把扔在了他們的身前。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金武的身子重重撞在地上,下意識的發出了低低的呻吟。
方麟一驚,不覺後退了兩步。
“這毒是他的。”
上官曄用腳尖踢了踢金武沉重的身子,“溪邊抓著的。”
長命草並非隨處可見,甚至還需要極苛刻的條件才能生長。
連越書和上官曄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這其中,莫非有何隱情?
許臨風按捺下心中思緒,和方麟一同走上前,望著這人。
上官曄直接將他頭發一扯,完完整整的露出一張憨厚樸實的麵龐。
粉末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怪味兒,金武捏著鼻子,一手捧著紙包,就要將粉末往溪流裏撒去。
然而還不等他伸手到河邊,他的後頸忽而被人重重的一擊,刹那間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