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棠。”
“叫我幹嘛?”
“如果你玩得不開心,可以離開。”
“這是趕我走?”任曉棠冷笑一聲,衝到沙發前一把抓起自己書包,“真是謝謝你了,這麼無聊的派對給錢我都不來。”
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
綠鬆了一口氣,怒而離席總比動手打起來要好很多。
她趕緊朝張傳使了個眼色,男生後知後覺地追了出去,出門前擔憂地看了一眼陳茉。
鬧事的雖然走了,但陳茉的心情也受到了很大影響,她的語氣不耐且不善:“小桃,向綠道歉。”
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綠也是。
“Areyouserious?”
陳茉罕見的強硬:“Yes,Imeanit。”
斐頓時倍感屈辱,她雙手在身側握成拳狀,怨恨地看著綠,仿佛二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見她如此不忿,綠上前拉拉陳茉的手,輕聲道:“陳茉,算了。”
她雖然不喜歡斐,但從沒想過要把陳茉的生日會搞砸,要不然她幹嘛花心思準備這麼久的禮物?
再者,她也不想讓在場的“有心人”得到借題發揮的機會。
久久得不到陳茉的回話,薑孜咽了咽口水,道:“要不然,今天大家就先散了吧?”
她打了個哈哈,大家也都識趣地拿起各自的包,紛紛跟陳茉道別。
最後,包廂裏隻剩四個女生。
薑孜鎖上門,看了眼綠和陳茉,故作樂觀,“這些禮物都要收起來的吧?”
說著,將拆封的禮品一樣一樣塞回盒子袋子。
綠上前幫忙,兩人合力將一隻巨大無比的玩具熊塞進玻璃紙袋裏,一陣窸窸窣窣中,綠聽見陳茉不依不饒地說:“小桃,這裏隻有我們幾個了,難道你還是不肯向綠道歉嗎?”
沒等斐回應,綠無奈地直起身說:“陳茉,真的算了。”
但她的主動和解並沒得到回報。
像是受不了陳茉對綠的一味“偏袒”似的,斐的五官氣憤到接近扭曲,並十分尖酸地指出:“陳綠,你不用假好心,你對陳茉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綠一愣,氣急反笑:“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做了什麼?我還真的不知道。”
斐兀自捏緊拳頭。
綠紮緊玩具熊的袋口,一邊說:“我們都不是孩子,就事論事好了,難道你偷看我手機裏的內容沒有錯嗎?我應該得到的是你對這件事的道歉,別的我並不需要。任曉棠怎麼擠兌你的,也不是我教她那麼說的,有氣你去找她出。至於任曉棠對陳茉的忠告,是陳茉和她的事,我們倆都管不著,陳茉也不會理會那些叫囂,你用不著替她著急。如果你感到委屈,那你也要去找任曉棠。我要的,僅僅是你未經允許看我手機的道歉,沒有別的。”
斐紅了眼睛,咬牙切齒道:“你不配得到我的道歉。”
不配嗎?
這位外國友人好像並不明白如何正確合理地使用這個詞。
綠深吸一氣,不管斐堅決擁護陳茉的出發點是多麼高尚,但“不配”這個滿是高人一等既視感的詞,足以令人血液逆流。
“譚斐,我似乎並沒得罪你吧?”
“你讓我覺得虛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