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青蛙來開玩笑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雪萊在之後的一個星期都沒有給鬆陽好臉色看,最主要的表現就是看到他掉頭就爬,以及把自己的窩從鬆陽的房間拉到了走廊上。
【你這樣做有什麼必要呢。】
係統在她呼哧呼哧地將窩挪到外麵之後說。
【你這個窩都是用他的衣服做的,而且搬到外麵你半夜不怕凍死嗎。】
被係統這麼一說,雪萊幹脆鑽到了銀時他們的房間。
【死變態。】
係統是這麼說的。
‘有什麼關係。’雪萊隨便找了個被子往裏麵一鑽,露出一個腦袋透氣:‘七八歲的小屁孩兒送給我我都不要,要讓我變得危險起碼要他們再長十年謝謝。’
係統語塞。
每一天例行的劍道和讀書過後,時間就已經差不多是午後。這個時候鬆陽一般不管,讓幾個小孩子自由活動去。留在家裏的鬆陽要麼看書靜坐,要麼去給他們做點晚餐。
而說來奇怪的是,雪萊幾乎沒看到過鬆陽出門,但隔幾天桌子上就會出現些野兔野雞之類的野味。
雪萊有點想去問問,但發現自己還在跟鬆陽單方麵慪氣,在鬆陽門口繞了幾圈,就滑出了門口。
【你終於發現自己的幼稚了啊。】
雪萊吐了吐信子。
‘我隻是覺得天色晚了,想去看看銀時他們在哪裏。’
【他們才剛出去沒一會兒。】
‘閉嘴。’
沿著村塾門口的路,雪萊從銀時他們平時上山的那條路走了過去。雖然平時也會在門口轉轉,但上山卻還是第一次。
於是在第一個明顯的陡坡出現的時候,雪萊陷入了思考。
“花子?”
雪萊眼角一抽,看到了迎麵而來的一行三人。領頭的銀時一臉的土,手上還拎了一隻腿在抽搐的兔子。小太郎柔順的毛發這個時候有點淩亂,而一貫看著老成的高杉衣服也破了兩個角。
熊孩子們玩得挺嗨啊。
雪萊圍著他們繞了個圈,最後定在了銀時手裏的那隻兔子上,接著被銀時一把抓了起來。
“隨便亂出門會被抓走吃掉的啊花子。”
雪萊甩了兩下尾巴,聽到了小太郎的矯正。
“不是花子是雪菜啊!!!”
隨便啦隨便啦。
視線轉到了高杉那邊,發現那孩子也正在看著她。出於禮節,雪萊又甩了甩尾巴。
小朋友今天你又要麻煩老師幫你縫衣服了呢。
也不知道高杉是不是領會到了她的意思,但雪萊看到高杉的臉紅了一下。
當天晚上的晚餐毫無意外地多了隻烤兔子,而且還是搭了篝火的自助版。剝下來的兔子皮被清理過後放在一邊晾曬,而村塾的一個大人三個孩子圍在篝火旁其樂融融。
銀時在講剛剛他們出去玩的時候怎麼遇到了這隻兔子,包括捕捉這隻兔子的艱辛。
“我追了很久都沒有追到,假發那家夥還被踩到了臉。”
“不是假發是桂!”
假發,啊不,是小太郎同學嚴正抗議道。
“這種東西不要太在意了吧,會掉頭發的喂。”
“你才掉頭發呢!”
兩個人幼稚的吵架眼看就要升級,鬆陽往小型篝火裏添了塊柴,輕輕鬆鬆地轉移了話題。
“嗯,那麼之後是怎麼抓到的呢?”
“是高杉抓到的。”
“是高杉抓到的。”
銀時和小太郎異口同聲,嚇得悶頭喂雪萊吃兔子的高杉小朋友一個手滑,戳到了雪萊的鼻子上。
擦擦擦擦擦擦擦。
一頭紮進高杉的茶碗裏,雪萊用尾巴尖往鼻子上撩水,但是那股香料味兒一直縈繞在鼻端。過了半天習慣了之後,雪萊倒也不在意了,直接爬到高杉膝蓋上求繼續投喂。
高山小朋友反應很快地撕下了一塊兔子腿肉,遞到了雪萊嘴邊。
“花子……剛剛……是在洗臉嗎……”
“……應該是呢。”鬆陽將自己麵前的肉翻了下以便烤得更加均勻:“然後呢?是怎麼……”
“我還以為花子從來不洗澡呢。”銀時吸了吸鼻子:“結果出乎意料地很愛幹淨啊。”
雪萊身形一滯,繞過小太郎,爬到了銀時身上。銀頭毛小朋友有點僵硬地看著她從手臂爬到脖子上,然後用細長的身體環住了他的脖子。
雪萊蹭了蹭銀時的臉。
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勒死你就好了啊!
【暴徒。】
在鬆陽及時救下了銀時之後,夜晚雪萊又被摁回了位於鬆陽房間的蛇窩裏。就在鬆陽不知道在外麵做些什麼的時候,係統這麼譴責雪萊。
‘誰讓他黑我不洗澡的。’
殺人未遂犯毫無悔改之意:‘這對少女是罪大惡極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