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們需要和我們簽一份和平協定。”李悵歌不緊不慢的說。
我們不知道李悵歌是否真的有勝算一人單挑這麼多的貴人族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在給我們爭取逃跑的時間。
我因為消毒水在傷口上起了過度的化學反應而痛的昏迷了過去,然後周米昔和葉玲希兩個女生就順勢將我扶到預示之門門口,而一旁的葉坦然在我們身邊時刻警惕著,好在從頭到尾都沒有多少人能夠到達得了我們身邊。
貴人一族並非沒有派人管我們偷運人質,而是過來的人幾乎都被耀眼的白色易爆箭支給擊殺,剩下的人不是放棄了抵抗就是已經無力再反抗。
是的,李顧河先生,他就是實力甚至不在李悵歌之下的,蘭峰艦重要內部事務參與成員之一,一個麵目權限卻又愁容不止的擁有鄰家大哥哥形象之人。
他腳下踩著圓形的懸浮之盤,手中拿著巨大的白色機械複合弓,銀河,守候在我們的身後。
“快點走吧,時間不多了,你們也好,我們也罷。”他輕輕開口說話,不可思議的是我們居然都聽到了,就連我這個不省人事的,也能清楚地聽到他的一字一句。
於是乎我和周米昔二人先行進入了門內,暫時安全了。
而葉氏兄妹還佇立在門外,望著天空中猶如天使般存在的李顧河,問道:
“你們真的在保護我們,而不是單純的等待結果。”
“你們很偉大,與蘭峰艦的決策領域不同,我們很感謝你們,救了我們所有人。”
而李顧河隻是微微一笑,銀色的長發在清風中飄動,“一切都是注定發生的,你們不必感謝什麼,我們也不用索取什麼,這是人間規律。”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再然後,我們幾個都回到了預示之門中,預示之門猛然縮小,最後化為一個扭曲空間的點,消失不見。
他低頭閉了閉眼片刻後又睜開雙目,看向李悵歌那邊,發現他已經讓貴人一族在場成員置身於一片血海之中。
李悵歌的羽毛已經無處不在了,所到之處非死即傷。
但還是有著非常頑強的勢力在抵抗,那就是風雨組合為首的貴人大將們。
雖然損失慘重,但傷亡的基本都是部下,並沒有傷及家族內部核心成員。
華年莫念的傷口被暫時包紮,而且他還有著理智,用另一隻手撿起遺忘,提出繼續戰鬥下去的心願。
“李悵歌,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隻會讓我們貴人一族決定將你置於死地?”夕陽西下憤怒的對這個黑影大罵道,身後的浮遊炮不斷的向李悵歌開火。
可是盡管這些能量炮威力很大,卻無法傷及他分毫,因為間距太過於靈活,如同海裏成群遊走的小魚,雖然個體十分渺小,但是一旦遵循並自願加入了群體之中,那它此時便不再是一個小單位,而是一整個大單位了。
但是稍微有些不同的是,即使隻剩下了一根羽毛,它的破壞力也可以十分可觀。
“好了,悵歌,我們得走了。”李顧河不知何時來到了弟弟的身後,悄聲說道,“他們的增援馬上就來,到時候你才會是被按在展板上的魚肉。”
“嗬嗬,看看他們囂張的氣勢,我覺得必須做點什麼才行。”李悵歌隻是笑笑,“好的,走了。”
這個時候,所有的黑色羽毛似乎聽到了號令一般,齊刷刷的向李悵歌間距的骨架彙合,漸漸回到了最初那巨大的雙翼的樣子。
風雨組合看到這一幕,向他們二人大聲說道,“等等,貴族莊園其實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李悵歌隻是冷笑了一聲,回過頭準備跟隨哥哥離開,但卻發現李顧河就停留在了原地,仰望著上空。
“怎麼?”李悵歌問道。
“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布下了抵禦屏障,我們一時半會出不去了。”李顧河兀自喃喃道。
“那就留下來玩玩唄,沒什麼大不了的。”李悵歌看起來很輕鬆。
“但願真的如此…”李顧河回過身來,眼色不平靜。
現在再看看二人腳下這一群傷痕累累的人,簡直如同被虐待的沒人管的狗子們。
“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玩真的了。”
李氏兄弟對下麵的人如此說道。
十分鍾後,貴族莊園大花園。
沒有斷壁殘垣,沒有硝煙四起,現場留下的,隻是有如神明一般的李氏兄弟,以及一片血河。
貴人一族的成員並非全滅,而是殘存了幾個人,但是基本上都喪失了作戰的可能性。
相比之下,那兩個人居然紋絲不動。
到底殺死過多少人,幹過多麼惡劣的事情,才會變得如此麻木不仁呢?
“已經可以放棄抵抗了,抵禦屏障,可以解開了嗎?”李顧河輕聲問道。
“...”風聲過抱著已經重傷昏迷的雨未停在懷裏,臉上血淚交織,“你們…別想活著離開!”
“...可是我們贏了啊,我們是勝利者,不應該有權利改寫一切,決定一切嗎?”李悵歌和他哥哥同樣站在製高點問道。“快點解開屏障,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
這是事實,李氏兄弟的實力,強大到一種令人無法超越的地步。
在這裏,他們可以做的事,就是屠殺,和安然無恙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