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能頂得住嗎?
“貪婪的人類,不要兀自妄為了!”少女移速越來越快,最後直麵突如其來的無數羽毛,瞬間,她們交錯而過。
隻見少女動作停頓了,手持斷劍凝固在一個片刻,然而身後的羽毛則絲毫沒有減速,它們不斷調整自己的位置,最後再度化為一陣旋風,環繞在李悵歌周圍。
貴人一族見到此景,不禁捏了一把汗。
“怎麼,還以為你真是什麼最強兵器呢。”李悵歌俯視著少女,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少女則是忽然單膝跪地,斷劍貯於地表,開始喘氣。
她身上已然破爛不堪,甚至沒有拿劍的手臂,已經被截斷,斷口散發著金光,飄散於空中。
這樣就不行了嗎?果然讓一個少女來當什麼神明,果然是強人所難吧。
她卻不一會兒後停止了喘息,調整自己站了起來,目光還是那麼炯炯有神,堅不可摧,而她的斷臂,正逐步的由光芒彙聚,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好像看起來,她也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原來如此,正所謂神明,隻是因為不是人的緣故嗎?!”李悵歌顯得有些憤怒,這和他的預想完全不一致,甚至貶低了神明,“偽劣品,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對,我本來就已經沒有資格再當人…”少女居然開口說話了,而且聲音非常平靜,“但是,我卻有一顆想守護家族的心!”
她的恢複速度很快,令人驚奇。再一次,她抽起插入地下的斷劍,飛速的向二人存在的方向衝去。
“你還想故技重施嗎?!”李悵歌憤怒的吼道,並且準備好身邊的所有間距羽毛,再一次要發起進攻。
“其實我的完整性根本不重要,當我決定衝鋒的時候,你們就已經沒有活著的可能性了!”少女同樣對他大喊。
李顧河目睹著這一切,愈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忽然,他反應過來,抓住弟弟的衣服把他往後拽。
“不要攻擊她,收手!”
李悵歌驚詫的回頭,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間距羽毛早已齊刷刷的發射出去。
少女又一次正麵迎擊了這些致命的鐵片,不顧一切的揮動巨大的斷劍,最終相撞到一起,一切都化作金光,衝散至所有空氣中的角落。
一點光芒落在李悵歌的臉上,讓他從驚異中回過神來。是啊,間距羽毛成功的將少女的全身都擊碎,化作漫天的光芒點點,下落,但是也因為少女剛才頑強的抵抗,那把斷劍的威力真是可怕,所有與之接觸的物體,都分崩離析。
還好她和她的劍都被擊潰了,不然後果可想而知。
貴人一族的眾人,包括
“悵歌!快跑!!”李顧河忽然在他身後大吼。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一點靠近李悵歌臉龐的光芒忽然將其後麵無數的光芒盡數收回,隻在短短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少女再度由彙集的光芒組成並出現,那把斷劍,依舊是正要劈下來的模樣。
“受死吧,貪婪無知的凡人。”少女揮劍的速度快得令空氣撕裂。
“什麼?!”李悵歌瞳孔一縮,餘下的所有羽毛瞬間在他和她之間組成了一麵牆,以緩衝斷劍的攻擊。
但是,神明手中的劍,怎麼可能由幾片鋼鐵羽毛檔下。
果然,下一刻,羽毛接觸到斷劍的同時,都化作零星的細小碎片,如同不攻自破一般,擴散性的化為灰燼。
眼看劍就要落到人身上,李顧河再也不能當旁觀者了,他迅速的將弟弟拉到自己身邊,以躲開斷劍的攻擊,然後使用複合弓銀河射出多段強力箭矢,目標是少女,然後因為巨大的後座反衝力將二人推開,與神明保持距離。
但是還是慢了一拍,他們二人還是被斷劍的劍風給傷及,身上都出現了血痕,而且看起來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內部實則傷的更重。
然後李顧河不禁咳嗽了起來,李悵歌捂住自己胸前的傷口,麵色難受。
少女浮在空中,慢慢把身子直立起來,“...人類,擁有神力的人失手,是很少見的事情。”
“...所以呢?”李顧河問道。
“所以我褒獎你們咯。”少女居然罕見的微笑了一會。
李氏兄弟二人見到此景真是呆住了,那女孩如果不是人間兵器的話,想必是一個很可愛很開朗的女孩子。
傳說中的入侵者到底得多麼無情,才能將擁有這樣可愛的女孩子的家族消滅的一幹二淨呢?
或許是個考古的謎題呢。
“人類,就抱著這樣的欣慰逝去吧,對你們自己也挺好的。”少女拎著劍,恢複麵無表情的說道。
“切,傲慢的神明,你們還真就不一定能收了我們倆的命。”
“哦?拿之前你們屠戮的那麼多生命來相比,你們的生命又有多高貴?”
少女再度拿起斷劍,身邊黃金的旋風起舞,仿佛旋風降臨。
“今天把你們殺死,就是我的職責所在,你們,放棄抵抗吧。”
李氏兄弟怎麼會輕易讓自己喪命與此,怎麼想都不可能。
所以,他們該拿出真本事了,那種能令他們七年來幾乎未嚐敗績的,那種實力。
雖然剩下的羽毛已經不到半數,但是對於能夠嫻熟的掌握武器間距的李悵歌來說,這或許已經足夠。
按道理來說,李顧河是比李悵歌更為強大的存在,所以接下來,他的攻擊將比間距猛烈數倍。
銀河命名並不隻是用來形容它雪白的顏色,而且還有一種含義,那就是它的攻擊方式非常多樣,最開始那束攻擊貴人一族的天降巨炮,就是銀河發出的。
那是來自於一個蘭峰艦上的超級武器,帝王炮。銀河擁有鎖定目標的能力,然後這個毀天滅地的能量炮就會攻擊那個目標。
銀河的箭矢則是由能量壓縮而成的,命中目標後還能夠引發能量爆炸,持續輸出效果十分恐怖。
隻是在現在這個屏障樹立起來的貴人莊園大花園裏,帝王炮是攻打不進來的。
李顧河看了看李悵歌,“不要再有任何保留了,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了。”
“明白。”李悵歌的眼神裏出現了少有的穩重,和紮根心底的冷靜。他命令間距羽毛飛舞在他身邊,當能排上用場時可以隨時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