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那名身著紅織金麒麟服的男人,顯然便是這支官兵之中身份最高的人。
這人一看清楊蓮亭的麵容之後頓時愣了愣,隨即又再次仔細看了看楊蓮亭,而後心中一陣狂喜,喜形於色,接著便喝道:“楊蓮亭,你逃不了了,棄劍自縛吧!”說完,卻是想著此次自己活捉到楊蓮亭,立下不世之功,不但會加官進爵,更是會留名千古。登時不自覺的哈哈一笑。
楊蓮亭一翻白眼,撇了撇嘴。
就憑這點人就想讓他棄劍自縛?再來十倍也不夠!
這時,卻見任我行殺意畢露的看著楊蓮亭,見楊蓮亭神色泰然,嘴邊掛著冷笑,頓時眉頭一挑,又看了看任盈盈,臉色陰晴不定。隨後便見任我行說道:“彭將軍,快下命放箭將他射殺!”
那彭將軍不滿的瞥了任我行一眼,喝道:“放肆!什麼時候輪到你對本將軍指手畫腳?”
任我行心中頓時一怒,卻不得強忍怒氣,道:“彭將軍,楊蓮亭此子武功高強又狡猾多端。切不可掉以輕心讓他逃走。”
這時,楊蓮亭忽然喝道:“任我行!你是不是瘋了?你女兒還在這呢?你連問不問上一句就讓人放箭。你良心被狗吃啦?”
聞言,任盈盈頓時一顫,臉色一白。
任我行臉色一沉,道:“楊蓮亭,你若真是男子漢大丈夫,就不會挾持盈盈來威脅老夫了!像你這種卑鄙小人,老夫又何須跟你廢話,待你死後老夫自當將你挫骨揚灰為盈盈報仇。”
楊蓮亭哈哈一笑,道:“我楊蓮亭是不是大丈夫還輪不到你來評價。我就算是死了,將我挫骨揚灰的人也輪不到你。不信,就問一問你身邊的這位彭將軍,問他同不同意!”
那彭將軍登時不屑的瞥了任我行一眼。的確,楊蓮亭若是死了,他還得將他的屍體抬會京師領功呢!怎麼任由任我行挫骨揚灰。
楊蓮亭又哈哈一笑,道:“這輩子罵我楊蓮亭多了去了,就沒一個人罵我是卑鄙小人。你要女兒,現在我就將你女兒還給你。”說著就把任盈盈一拉,推上前,喝道:“去吧!”
任盈盈腦袋一懵,呆呆的站在原地。
任我行一怔,沒想到楊蓮亭會這樣打臉,來了這一招。竟然就這麼把任盈盈放了。但一想到任盈盈服了他的‘腦殘片’,頓時再次喝道:“楊蓮亭,你別假惺惺了,將腦殘片的解藥交出來。”
楊蓮亭哈哈笑道:“腦殘片?隻要腦殘的人才會相信!任我行,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卑鄙?真是好笑!”
聞言,任我行的臉色頓時愈加難看,隨後看向任盈盈,喝道:“盈盈,快過來!”而他自己對楊蓮亭充滿忌憚,深怕楊蓮亭是欲擒故縱,卻不敢衝上前去接任盈盈。
任盈盈一顫,深深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一眼,接著轉過身,看了看楊蓮亭。而後竟是走向楊蓮亭,站在他身邊。
楊蓮亭低聲道:“你發什麼神經?你爹在那邊,還不過去。你想死啊?”
任盈盈木然道:“事到如今,死了倒解脫!”
楊蓮亭一怔,搖頭道:“我看你不是解脫,而是脫線!”
任盈盈看了看楊蓮亭,忽然展開伸出手,挽住了楊蓮亭,靠著他的肩頭,道:“最起碼,能跟你死在一起,也是極好的。”
楊蓮亭嚇了一跳,道:“別!我還不想死,更不能跟你死一起。”說著指向皎潔的明月,道:“看到沒,百年之後,那裏就會成為我和小白的墓地,隻有她才有資格跟我死在一起。”
任盈盈登時臉色變得慘白。
而她的父親任我行臉色也沒比她好看。
“啪啪啪!!”
那彭將軍鼓了鼓掌,笑道:“逍遙侯就是逍遙侯,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天帝,天帝豔福果然不淺。如此絕境之下,竟然還有美人願意生死相隨,真是佩服,佩服!”
楊蓮亭道:“就衝你這句話,隻要你乖乖領著你的兵離開,本帝君就這次就放過你了。要是覺得在朝廷混的不如意,就來秦國好了。”
彭將軍嘴角不由一搐,而後嘿嘿一笑,道:“放過我?嘿嘿……天帝不會是被本將軍嚇得失心瘋了吧?”一頓,喝道:“現在你可是本將軍的網中之魚,生死全掌控在本將軍手中。是你應該跪下來求我,求我放過你!哈哈……”
然而,這彭將軍哈了兩聲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一柄飛刀插在了他的咽喉。隨後,砰的一聲,摔下了馬,絕了氣息!
“將軍!!”
“彭大人!!”
楊蓮亭掙開任盈盈的手,舉起劍,喝道:“誰想殺我楊蓮亭的,盡管上來!”
靜!!
見楊蓮亭如此氣勢,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殺死了將軍,眾官兵一時之間不由一愣,無人敢搭話。
麵對威名赫赫,名震天下的楊蓮亭,哪怕各為其主,可是這些最低層的小兵,又豈敢對楊蓮亭放肆。
忽然,任我行吼道:“放箭!!你們都愣著幹嘛?快放箭,殺死他,給彭將軍報仇!要是被他逃了,你們都要死!”
聞言,明軍一怔,隨即唰唰唰拉弓搭箭,有著則是拿出手弩,齊齊對準了楊蓮亭。
任盈盈心若死灰的看向任我行,而向問天亦是一臉失望。
“放箭!!”
嗡嗡嗡嗡!!
隨著副將一聲令下,箭矢頓如漫天黑雨般射向楊蓮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