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衛子戚,百無聊賴,同時又在觀察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也擔心會有什麼陰謀蹦出。
最主要的,是一顆心思都在衛然身上,不時的看看腕表,想著衛然怎麼還不回來,可實際上,衛然也隻離開了兩分鍾而已。
所以當這隻有半秒鍾,極容易被人忽略的尖叫聲響起時,衛子戚立刻就聽到了。
衛子戚臉色陡變,即刻便聽出,這是衛然的尖叫聲。
他毫不遲疑,立刻就往尖叫傳來的方向衝。
可是客廳裏人多,他站在臨近門口的地方,而其他的客人為了離他遠點兒,基本都擠在裏麵。
衛子戚往裏衝,便遇到了重重地阻力。
他毫不遲疑的撥開擋路的人,那些人被他撥的踉蹌,動作狼狽,便都不悅的看著他。
即使是衛子戚,也不要太過囂張了。
可衛子戚現在可沒工夫處理他們的不悅,他也不在乎,隻是覺得這些擋路的人實在是太讓人生氣。
他一顆心都記掛著衛然的安危,隻想盡快的去到她的身邊。
層層的人群減慢了他的動作,衛子戚的一顆心都急出火了,眼看就要衝出人群的時候,突然一隊人衝了出來。
他們穿著漆黑的西裝,皮膚黝黑,帶著典型的東南亞的麵孔。
並且,手上都帶著槍。
這些人迅速的將客廳的人群圍住,讓賓客們感覺自己突然變成了甕中的鱉。
就連衛子戚也被圍在了裏麵,他眯起眼,看著突然衝出的這一群人。
“都不許動!”有人說道,“把雙手舉高到耳朵旁!”
凶狠的語調加上帶著大舌頭和東南亞口音的中文,聽起來極其的嚇人,就像是遭遇到了恐怖襲擊。
“這是怎麼回事!”
“啊——”
“曾誌恒和乍侖旺呢?”
“你們要幹什麼!”
“天哪——”
“嗚嗚嗚嗚……”
“這是怎麼了,好可怕……”
“啊啊——”
突然出現的狀況,讓人群立即混亂了起來。
夾雜著恐懼的顫音的叫囂聲,還有女人欲要穿破耳膜的尖叫聲與哭嚎聲,讓場麵一片混亂,立即失了序。
一個東南亞人,突然拿槍往其中一人的腳邊射.了一槍。
槍支已經經過了消音處理,隻有小小的“biu——”的一聲。
而現在場麵實在是太混亂,各種恐懼的叫囂與哭嚎的尖叫,更是蓋過了經過消音處理的槍響。
直到他們聞到了一股濃鬱的硝煙味道,肖彙強似乎還看到了一道白煙。
他身體突然僵住,陡然從內心最深處生出一股徹骨發寒的顫栗的恐懼。
他就那麼動作僵硬的,一節一節的低下頭,就看到腳邊的大理石地麵被打裂了,出現一個不規則的坑,坑黑乎乎的,還冒著煙。
肖彙強終於意識到,他的腳邊兒剛剛被人打了一槍。
那坑幾乎就在他鞋底的旁邊,幾乎緊靠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腳下一片的燒灼。
肖彙強的心恐懼的顫著,無限的後怕。
要是槍再稍稍偏一點兒,他的腳就廢了,又或者,他的腿會廢掉。
肖彙強恐懼的渾身發抖,雙腿發軟的差點兒站不住,就一屁.股癱坐到地上了。
他趕緊扶住身旁的雷誌遠,才沒有當場出醜。
此時,場中的演奏也停止了,樂隊人員也都被圍在場中。
他們嚇得臉色發白,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隻是出來接個活兒,也能遇到這種事情。
本來聽說今天到場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他們還都挺高興,說不定運氣好,認識幾個,以後也多幾場活動。
“都安靜,不許叫!”開槍的人凶狠地說,“誰再叫,我就讓他這輩子都閉上嘴!”
直到此時,其他人才看到肖彙強腳邊的坑,那子彈留下的痕跡。
立即就有女人崩潰的蹲了下去,雙手抱著頭哭。
還有的不敢出手,雙手緊捂著自己的嘴,靠在自己的丈夫身上,臉色慘白。
而她們的丈夫,也好不到哪去,自己本身就已經發抖得厲害,要崩潰了。
此時,餐廳那邊兒也傳來動靜,見幾個人拽著正在餐廳用餐的客人的胳膊,把他們拉了出來。
這幾個客人的頭上,也抵著一把槍。
這些客人中,就有岑曼榕和齊承澤。
麵對這種情況,齊承澤的臉色也慘白的嚇人,嚇得背心和手心都冒著汗。
岑曼榕渾身發抖,恐懼的感覺到抓住自己的這個東南亞人的黑手,在她沒有衣料覆蓋的胳膊上,格外的燙。
她們遇到了什麼?
綁架嗎?
這些人想幹什麼?
岑曼榕恐懼的看著這些持槍的男人,綁架一向沒有什麼好結果,尤其是對女人來說。
這些人該不會……不會……
“進去!”身後傳來一聲命令,緊接著,她就被人甩進了被包圍的圈子裏。
那人力氣太大,她直接是栽進了包圍圈裏,向前衝了幾步,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裏,才停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