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蘇盛威,確實是一個慈善家,但卻是一個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他豐功偉績的人,每一次捐贈、做慈善,必定要有媒體到場,必定要將他做的好事宣揚一番、誇讚一番他才會滿意。
就因為蘇盛威的張揚,所以學校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自己不過是蘇盛威的養女而已,自己也常常因此受到嘲笑和困擾。
一曲畢,到場的人紛紛用熱烈的掌聲表示讚賞。
蘇盛威走到了舞台中央,拿著話筒開始發言:“各位朋友、各位媒體,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我的兒子和女兒的成人禮……”
蘇盛威還在滔滔不絕,海小漁卻沒有心思聽,她起身從鋼琴前悄悄溜到了陽台。夏日的星空美得有些恍惚,海小漁仰著頭,感覺星星就在自己的指尖,然而,當她想到昨日回海岸看到的母親和弟弟的墓碑,又不由得覺得悲傷。
“媽媽,今天我生日,我十八歲了,成年了。”海小漁在心裏暗自說道。
“開場開得不錯,也許以後你就可以靠這個賺錢,不用靠著我們家生活了。”蘇蔚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到了陽台,一開口就是對海小漁的挖苦。
海小漁轉過身,看到他脖子上的領帶已經被扯得鬆了一些。海小漁張了張嘴,剛要告訴蘇蔚藍以後自己不會再靠蘇家的時候,蘇盛威闖了進來,海小漁剛要說出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蘇盛威給他們一人遞了一杯酒,並帶著他們走向了人群。
“爸爸,我不會喝酒。”海小漁看著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有些為難。
“你成年了,可以喝酒的,而且你這杯裏就是一些低度葡萄酒,跟飲料一樣,喝一點沒關係,作為我的女兒,怎麼能不會喝酒呢?”
蘇盛威開口,海小漁即便心裏不舒服,也不好再拒絕,隻好和蘇蔚藍一塊跟著蘇盛威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敬了一遍。
一杯接一杯的葡萄酒下肚,海小漁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醉了,喝完最後一杯酒,海小漁放下酒杯,便搖搖晃晃地倚靠著最後一點清醒走出家門。
路燈已經亮起,路燈下的長椅顯得孤獨,海小漁往長椅上一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世界不停旋轉,酒的後勁持續發揮著作用,天旋地轉之間,海小漁仿佛看見了母親江薇,她依然是五年前的美麗模樣,就站在自己眼前看著自己,目光裏滿是溫柔,可當海小漁定神去看,眼前又什麼都沒有了。
委屈的情緒包裹而來,海小漁再也無法隱忍自己的情緒,終於哭了出來。酒精就是這樣,輕而易舉地就剝開了你所有的堅硬偽裝,將真正脆弱柔軟的內心暴露出來。
“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你吵死了!”
從長椅後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海小漁一跳,海小漁警覺地從長椅上站起來,掛著眼淚轉過頭循聲看去,才發現長椅後麵的樹旁還蹲著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蘇蔚藍,正扶著樹做嘔吐狀。
這就是蘇盛威,確實是一個慈善家,但卻是一個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他豐功偉績的人,每一次捐贈、做慈善,必定要有媒體到場,必定要將他做的好事宣揚一番、誇讚一番他才會滿意。
就因為蘇盛威的張揚,所以學校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自己不過是蘇盛威的養女而已,自己也常常因此受到嘲笑和困擾。
一曲畢,到場的人紛紛用熱烈的掌聲表示讚賞。
蘇盛威走到了舞台中央,拿著話筒開始發言:“各位朋友、各位媒體,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我的兒子和女兒的成人禮……”
蘇盛威還在滔滔不絕,海小漁卻沒有心思聽,她起身從鋼琴前悄悄溜到了陽台。夏日的星空美得有些恍惚,海小漁仰著頭,感覺星星就在自己的指尖,然而,當她想到昨日回海岸看到的母親和弟弟的墓碑,又不由得覺得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