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這個世界失去了亮光(1 / 2)

海小漁低頭看大哥哥手中的紅色小球:“是小醜手中的那顆嗎?”

見大哥哥點點頭,海小漁才拿過。

男生站起身,高了海小漁好幾個頭,他又習慣性地摸了摸海小漁的頭,然後轉身走了。

海小漁手中拿著球,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楞了許久。

然後海小漁買了一些吃的,又去藥店買了退燒藥,才馬不停蹄地趕回家。

弟弟海鬆子從三天前就開始發高燒,說胡話,海小漁看著弟弟痛苦的樣子束手無策,因為她的口袋裏,再也掏不出一毛錢了,家裏也早已經一貧如洗。海小漁努力找工作,卻頻頻碰壁,連續三天,海小漁和鬆子沒有一點吃的,兩個人像螻蟻一樣,在自己的小黑屋裏苟延殘喘。

“弟弟,我們有吃的了,好多好多吃的,再也不用挨餓了。”海小漁推開木門,木門“咯吱”地響,這座破老的房子,是媽媽死時唯一留下的財產,家裏暗得如同地獄一般,潮濕,且透著一股青苔腐朽的味道。

走到臥室,鬆子還安靜地躺在床上,海小漁打開並不明亮的燈,走到海鬆子的身邊。她輕輕喚弟弟:“鬆子,姐姐買藥了,也買吃的回來了,趕快起來吃。”

海鬆子依然安靜地睡著,似乎睡得太沉,臉色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很蒼白。

海小漁轉身去倒了一杯涼開水,放在床頭,伸手去推了推他:“鬆子,快起來吃藥!吃了藥病才能好!”

指尖傳來的溫度讓海小漁愣在原地,海小漁的腦子陷入一片空白,再也無法思考任何東西,海鬆子明明發了高燒,身體應該滾燙才是,為什麼現在反而有些發涼。

眼淚開始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這個空間,寂靜得像凝固了一般,時間停頓了,連空氣都不在流動。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海小漁拚命搖頭,她無法接受,鬆子的身體怎麼可以這麼涼呢?

“鬆子,你快起來,別嚇姐姐啊,姐姐買了東西,全部都給你,你起來,你起來好不好。”海小漁搖晃著海鬆子發涼的身體。海小漁無法相信鬆子沒有等到自己回來。可不管海小漁怎麼哭,怎麼喊,怎麼搖晃,海鬆子除了一臉的恬靜,再沒有給海小漁任何的反應。

陰鬱的天空猛然間下起了大雨,海小漁的哭聲混淆在雨打瓦片的清脆響聲和屋頂漏水的滴水聲中。

海小漁坐在鬆子的床頭邊,內心沒有一絲對於死人的恐懼,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說什麼,她的腦子短路了,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隻是眼淚不斷地滑落下來。

絕望……深深的絕望仿佛可以將海小漁吞得骨頭都不剩,一個月前的車禍帶走了媽媽,現在鬆子冰冷地躺在這裏,海小漁覺得自己就像孤軍奮戰的殘兵。

海小漁就這樣坐在海鬆子的屍體旁邊,哭得直到自己再也流不出一點眼淚,最後像瘋了一般地衝出門口,任憑雨點瘋狂地打在自己的身上,冰涼、生疼,任憑像尖針一樣的風紮進骨髓裏,疼得要命。

海小漁低頭看大哥哥手中的紅色小球:“是小醜手中的那顆嗎?”

見大哥哥點點頭,海小漁才拿過。

男生站起身,高了海小漁好幾個頭,他又習慣性地摸了摸海小漁的頭,然後轉身走了。

海小漁手中拿著球,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楞了許久。

然後海小漁買了一些吃的,又去藥店買了退燒藥,才馬不停蹄地趕回家。

弟弟海鬆子從三天前就開始發高燒,說胡話,海小漁看著弟弟痛苦的樣子束手無策,因為她的口袋裏,再也掏不出一毛錢了,家裏也早已經一貧如洗。海小漁努力找工作,卻頻頻碰壁,連續三天,海小漁和鬆子沒有一點吃的,兩個人像螻蟻一樣,在自己的小黑屋裏苟延殘喘。

“弟弟,我們有吃的了,好多好多吃的,再也不用挨餓了。”海小漁推開木門,木門“咯吱”地響,這座破老的房子,是媽媽死時唯一留下的財產,家裏暗得如同地獄一般,潮濕,且透著一股青苔腐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