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小漁不知道蘇蔚藍是在什麼時候發來的消息,海小漁平靜地將蘇蔚藍的消息刪除,內心沒有一點波瀾。
蘇蔚藍就是她這五年來最大的絕望。
“海小漁,你當初就該死在海裏。”
“海小漁,你現在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流浪狗。”
“海小漁,你根本就沒有尊嚴,死乞白賴地生活在別人的屋簷下……”
這些話都是蘇蔚藍說過的,海小漁早就習慣了。
海小漁不明白為什麼蘇蔚藍那麼地仇視自己,總是用話語激怒她、嘲諷她、驅逐她,總是對她充滿著惡意。
這五年,海小漁不止一次想過有一天能有尊嚴有骨氣地對蘇蔚藍說她一點也不想待在他家裏忍受他的怪異脾氣,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蘇家。
可五年了,海小漁一次都沒有這麼做,對於蘇蔚藍的一次次發難,每一次對自己的冷嘲熱諷,海小漁都不反駁,也不回應,強裝出自己刀劍不侵的樣子。可海小漁畢竟不是鐵石心腸,最開始還會偷著哭,可到後來連委屈都不覺得了,也許,是真的麻木了。
“叮咚。”
門鈴聲打斷了海小漁憤怒而憂傷的情緒,她收起手機,深呼吸調整好心態去開了門,門外站著剛洗完澡的海青帆。
“我媽讓我喊你吃晚飯,下樓吧。”
海小漁錯愕了一會,點點頭跟著海青帆下了樓。
各種各樣的海鮮擺滿了小小的圓桌,海姨熱情地迎了上來:“快來吃飯,都是青帆他爸今天剛剛打回來的,新鮮著呢。”
海小漁拘謹地笑著,走到圓桌旁坐下。
海姨讓海青帆去給小漁打飯,然後特別欣喜地看著海小漁:“這麼多年沒見了,沒想到小漁都這麼漂亮了,到底是大城市回來的,就是不一樣。”
海小漁依舊覺得拘謹,甚至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自在。印象中的海姨從來就不是這副麵孔,記得小時候,海姨從來不和自己說話,都是用眼角看自己的,甚至還讓海青帆也離自己遠一點,現在突然變得熱情了,海小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開發旅遊後做生意做習慣了,還是時間真的改變了海姨對自己的看法。
海小漁尷尬地笑著,看到海青帆從廚房出來,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快,趁熱吃,從早上住進店裏到現在,還沒好好吃過東西吧?”
海姨邊說著,邊往小漁的碗裏夾菜,熱情得就像老媽見到了出國多年的親生女兒。
海小漁不太會打交道,也不太做得來客氣的場麵,隻能邊尷尬地笑著,邊小口小口的吃著。
“你弟弟怎麼沒一塊回來?這麼多年了,應該回來看看的呀,估計也是個帥小夥咯。”海姨還在繼續著她的客套,可海小漁卻像被電擊了一下,僵在了那裏,再也吃不下去了。
她覺得眼前的人讓她感到惡心。
“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海小漁放下了碗筷,就跑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挨在崩潰邊緣的情緒終於控製不住了。海小漁捂著嘴,撕心裂肺地嗚咽了起來。
海小漁不知道蘇蔚藍是在什麼時候發來的消息,海小漁平靜地將蘇蔚藍的消息刪除,內心沒有一點波瀾。
蘇蔚藍就是她這五年來最大的絕望。
“海小漁,你當初就該死在海裏。”
“海小漁,你現在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流浪狗。”
“海小漁,你根本就沒有尊嚴,死乞白賴地生活在別人的屋簷下……”
這些話都是蘇蔚藍說過的,海小漁早就習慣了。
海小漁不明白為什麼蘇蔚藍那麼地仇視自己,總是用話語激怒她、嘲諷她、驅逐她,總是對她充滿著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