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兵回到臨時辦事處,一進門,幾個警員都圍了上來。
“隊長,怎麼說的,鎮長是不是表揚你了?”
“隊長,鎮長是不是要給咱們安排一個更好的地方落腳?這地方太擠了,三個人睡一張床,案子要是遲遲不破,我這個人就要被折磨死了。”
由於經費不夠,劉兵這次帶隊伍隻開了三間房作為臨時住宿,他所在的房間作為指揮部,和他同住的兩個小警員經常半夜不敢睡覺,唯恐打呼嚕影響劉兵睡覺,畢竟新來的隊長還沒有混熟,都想著絕對是不能惹的,他們說的都是實情。
“不要想多了,今晚我帶你們去見這個鎮長還有早上見過麵的陳秘書,我告訴你們,這是異一場鴻門宴,你們不要隻顧著吃,給我分析這兩個人,找出他們身上的疑點,回來開研討會,表現好我就再開兩間房,咱們分出去四個人。”劉兵說完,幾個人開始歡呼,同時也對晚上的飯局表現的興趣濃厚。
那個一直在惹事的警員笑嘻嘻的看著劉兵,漫不經心的樣子,嘴裏還嚼著口香糖,“隊長,你還沒跟我們說呢,那個小子到底什麼來頭啊,幹嘛你什麼都要聽他的,他看起來還沒有我們年紀大,多沒麵子。”
劉兵抄起桌上的遙控器奔著他去了,過去就是一頓猛抽,“還特麼說呢!是誰一直給我惹事?啊?害得我不得不聽人家小林子的?你們但凡給我長一點臉,我至於嗎?”劉兵在山上的時候都已經產生了幹脆把他們趕回縣裏,他自己在這裏有張小林陪著調查,一個張小林的作用比這幾個吃白飯的加起來的作用還大,可他卻不能做這個決定,因為警察局不是他一個人的,他不能逞英雄,失去了群眾基礎,這些個年輕的孩子不過是太貪玩了,改造的好還是有用處的,關鍵就在於他這個廚師能不能把他們燒成一盤好菜了。
“今天在山上你們都看到了,如果沒有張小林,咱們也許現在都在山上喂狼了,而某些人一路上都在質疑我,甚至懷疑山上有狼這事是假的,現在好了,你們自己親身經曆了和狼的搏鬥,不管怎麼樣,你們有沒有信心最後把事情辦妥?”
一眾人回答有,劉兵囑咐他們不要在鎮子裏惹事,雖然警察自己惹事的不多,但是這些個孩子在縣城裏束縛慣了,一下子讓他們來到世外桃源一樣的鎮子裏,天高皇帝遠,難免失心。
劉兵想著把電話打給張小林,晚上吃飯的事情他希望有張小林一起跟著,畢竟從頭至尾張小林才是那個絕對的軍師。
電話沒打通,劉兵不免有些疑惑,這個張小林,前幾次接觸他都是正派的小夥子形象,可是接二連三的幾次找他都聯係不到,莫不是這小子外麵有人,平日裏都和外麵的小三兒廝混?劉兵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齷齪,可現在社會的風氣就是如此,很多人家裏有嬌妻,外麵還要有野花,搞不懂在想些什麼……
人都散去了,劉兵滿身疲憊的躺在床上掏出手機,翻看起相冊裏女兒的照片,好幾天沒見到孩子了,做父親對孩子的那種想念隻有做了父親才能切身體會,女兒的一顰一笑能讓他開心好久,這張妻子抱著女兒笑的照片是劉兵最喜歡的,他隻要閑下來就會拿起這張照片想象她們在家生活的片段,突然他意識到妻子這兩天都沒有和自己聯係,往常出差在外,妻子每個晚上都會打電話或者發微信的,就算不聊些實質性的內容,也會簡單聊聊女兒的事情,連續幾天都沒有音訊實屬反常,他又因為瑣事纏身,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再次拿起電話撥給妻子,竟然被掛斷了,再打一次,卻變成了關機,劉兵不免的心中一沉,難道母女兩個遭到什麼事情了嗎?
越想越不安,劉兵從床上立刻起身朝屋外走去,在院子裏大牌的警員們看到一臉焦急的樣子啟動了車,也不敢問任何問題,這個劉隊長和以前的陳隊長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劉兵平時工作中很認真,不允許出錯,出錯了雖然會教訓他們,脾氣卻好的很快,不記仇,也不會給任何人穿小鞋,陳發科和他的對比就非常大了,無論是什麼原因犯下的錯,隻要惹他不高興了,那就肯定少不了要劈頭蓋臉的承擔起錯誤,惹他不開心了還要想辦法賄賂他,把他哄好,不然又是穿小鞋,替他背黑鍋這種事情也是每個人都經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