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林懷竹終於是看到了鍾晚笙,滿身是汗,不知是昏著還是睡著。
屋裏還殘留著濃重的血腥氣,林懷竹走到鍾晚笙身邊,拿袖子幫鍾晚笙擦了擦汗。
紅綃拿著個被子把孩子包好,一手抱一個,遞給了林懷竹。
林懷竹接過其中一小隻,傻乎乎的逗著還沒睜眼的孩子,傻笑著道:“我是爹爹呀~”
紅綃隻覺心累。
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眼睛都沒睜開,你說你是他爹爹,他也不明白呀。
都說女的一孕傻三年,當爹的傻了的還是頭一回見。
“你別光顧著逗孩子,也照顧一下你家娘子好嗎?再沒事想想取個什麼名字。”紅綃沒忍住提醒了兩句。
這時臨川端了藥進來,剛邁進去一隻腳,紅綃就接過了藥,把臨川攆了出去。
林懷竹一邊拍著孩子,一邊看向紅綃和臨川,意味深長的一笑,繼續低頭逗孩子。
紅綃走過來把藥遞給林懷竹讓他自己喂給鍾晚笙吃,紅綃則是一邊千叮萬囑的告訴林懷竹千萬不要隨便開門窗之類的事之後退出了房裏。
林懷竹給鍾晚笙喂完藥之後,在鍾晚笙的額頭上烙下一吻,翻身踢了鞋,躺在鍾晚笙的身邊,和鍾晚笙一起歇了。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林懷竹被一陣強光驚醒,還以為是什麼人來襲山,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拔劍就要砍。
定睛一看,來者周身散發著金光,竟是兩位仙者。
林懷竹又趕忙收起劍,行禮道:“在下不知是仙人駕臨,多有得罪。”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來者仰天大笑,似乎對林懷竹甚是滿意。
被這麼一吵,鍾晚笙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虛浮的喚了聲:“爹爹……”
原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鍾晚笙已飛升多年的生身父母——鍾巽和玄禎。
林懷竹半夢半醒,驚愕的看向鍾巽的方向,驚道:“爹?!”
“哎呦,這麼快就改口了?”鍾巽完全一副來玩兒的架勢。
林懷竹心下一慌——這還沒準備好呢,就見了嶽父嶽母大人了。
“小婿,拜見嶽父嶽母大人,適才是小婿失儀了……”林懷竹還不怎麼習慣說客套話,又是第一次見嶽父嶽母,緊張的不行。
估計現在要是讓他走兩步,他可能就同手同腳了。
在被窩裏窩了一宿的鍾晚笙忽然捂住半張臉,笑得一抽一抽的。
“行了行了,我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趕緊給我們看看外孫,我們好回去。”鍾晚笙的娘親玄禎沒忍住打岔道。
“哦,對對對,被發現了可就不得了了,趕緊看孩子。”鍾巽這才反應過來,滿屋找孩子。
林懷竹抱給嶽父嶽母大人一人一個,緊張兮兮的在一旁看著,站的筆直。
心道果然鍾家人沒有一個正常的,可算知道鍾晚笙那個奇怪的性格是隨誰了。
“你說說你們,成親都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孩子都有了。”鍾巽似乎憋了一肚子不滿,“要我說你們也是本事,一下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