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笙正和再自家兒子說著話,忽而門口處傳來兩聲禮貌的敲門聲——是臨川。
“宗主,十二年前的事,有消息了。”門沒關,臨川走了進來,半遮半露的說到。
鍾晚笙沉默了一瞬,轉而對鍾寧生道:“寧兒,娘親有事要和你臨川師兄商量,你先自己玩兒一會兒好不好?”
鍾寧生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坐在鍾晚笙的房間裏一臉乖巧。
鍾晚笙隨即跟臨川去了正廳,開始商議所謂十二年前的事。
“在皇城盯著的人說,您說的那兩個人,最近有機會能遇著,讓你有時間去那邊看看。”臨川不知內情,隻是聽說鍾晚笙一直在留意兩個凡人,這兩個凡人是封印靈澈山那隻妖獸的關鍵。
“我知道了,過幾日有閑了我去瞧瞧。”鍾晚笙應和道,轉而又問,“盯著的人還說什麼了沒有?”
“他不願意跟我說,隻讓我把這封信給你。”臨川把信交給鍾晚笙,站在廳裏沒走。
“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吧,時機到了我自會和你說的。”鍾晚笙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陰陽五靈之事不可外傳,故這幾年,鍾晚笙跟臨川提及此事的時候,總是說的雲裏霧裏的。
臨川心中存疑,卻仍信任鍾晚笙,幫鍾晚笙跑前跑後。
鍾晚笙有時候也奇怪,臨川為什麼對自己唯命是從,就因為我是他師父?統共自己也沒教他什麼,都是一些大的玄門世家都知道的修行方法,他拜入玄門五大世家的任何一家都學的到的,至於這麼感激涕零?
一邊隱隱的對臨川抱有一絲歉意,一邊拆開信封看內容。
信中道,朱雀神獸的兩個分魂分別投胎成為禮部尚書之子朱聞君和皇城南邊的欒姓地主之女欒鳳竹。
這位朱公子呢,自小好詩書,幾乎每日寒窗苦讀,閨閣小姐似的,也不大出門。
再過幾日即是上元節,皇城中宮燈漫天,明明如晝。
尚書大人想著小子早晚要出去摔打,便放他和幾個仆從出去逛了。
再說說這位鳳竹小姐,自小生的有幾分姿色,欒老爺寵她,要星星不給月亮。
趁著上元節熱鬧,這位鳳竹小姐也想出門玩玩兒,就也帶著三五家丁出去鬧了。
而鍾晚笙這次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他們倆打個照麵,彼此之間有個印象。
如今的文修鍾氏已是今時不同往日,雖不及全省之時,倒也恢複了五六成,吃穿用度也不用人接濟,算得上是個像模像樣的大世家了。
全家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大小事,幾乎都是從鍾晚笙一個心一個腦裏調度,鍾晚笙也不能再像年輕的時候,一出門就是個把月不回山,隻能挑日子出門,快去快回。
按門裏的規矩,每月初七、十七、二十七等逢七之日,門中不授課,門生各自修行,願意下山遊玩的亦可自便。
為了這次的事,鍾晚笙特意調了個休,把十七日休業改為十五日休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