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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說:“是你們的人頭。”

兩個賊人一怔:“你說什麼?”

“我說,是你們的兩顆人頭呀。帶去給快手閻王的話,不是叫他來這裏,而是說:我曾經欠了他一份人情,現在將你們兩顆人頭奉上,算是還了他這份情,以後我和他,誰也不欠誰的了。”

黑大漢一怒而起,一刀向小婷砍來:“老子就先殺了你。”

小婷對這些劫匪再也不留情了。她知道在山坡下的亂石草叢中,仍有匪徒埋伏,便來個殺一儆百,令群賊震驚。所以她身形一閃,不但閃過了這黑大漢的一刀,還將他手中的刀奪了,順勢一刀,也將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一撮毛看得傻了眼:“你敢殺了他?”

“我不殺了他,怎能將他的人頭送給快手閻王?現在輪到你了。是你自己砍下自己的腦袋,還是讓我來砍?”

“老子跟你拚了。”一撮毛揮刀而上。

這時埋伏在亂石草叢中的群匪也一哄而上,人數雖然隻有六個,對小婷來說,根本不放在心上;對小風子來說,可就危險了。他嚇得一邊抱頭大喊:“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殺人。”一邊跳進小溪河向對岸逃走。兩個匪徒揮刀向他追殺。為了救他,小婷閃過了五個匪徒的兵器,身似幻影,閃到小溪河邊,人到刀起,把這兩個追殺小風子的匪徒,從後麵將他們放倒。隨後便在小溪河邊上攔截匪徒,讓小風子安全逃到對岸,躲在河邊的一些亂草之中。

一撮毛急了,大聲吼著:“別去追殺那個逃跑的,先合力殺了這小的再說。”

八個凶惡的匪徒隻剩下三個,小婷更不放在心上。

三個匪徒中,以一撮毛的武功最好,也最為凶狠,是一條不知死活的蠻牛,小婷要不是護著小風子,早已將這條發了狂的蠻牛刺倒。現在,三個匪徒聯手圍攻小婷,小風子已全無危險,小婷可以放手而為了。沒有多久,小婷一刀將一撮毛放倒了,嚇得另外兩個匪徒魂飛天外,轉身涉河逃命。小風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冷不防一刀將一個逃命的匪徒放倒在河灘上,又想攔截第二個逃命的匪徒。這個匪徒見後有小婷,小風子又攔道,凶狠地說:“老子跟你拚了。”一刀向小風子頭頂劈來。

小風子哪裏見過這般凶狠拚死的凶徒,頓時嚇得手忙腳亂,大叫一聲:“我的媽呀。”也不懂舉刀相迎,腳下一滑,仰後翻倒,不但閃過了匪徒的一刀,手中的刀,竟然插進了收腳不及的匪徒的身體要害處。匪徒噴出來的鮮血,灑滿他一頭一臉。他還不知自己已殺了這個匪徒,棄刀轉身逃命,一邊還說:“你別殺我,我不攔你,你走。”

小婷飛身過河攔住了小風子,問:“你怎樣啦?還跑幹嗎?是不是受了傷了?”

小風子大概是驚慌過度了,不但聽不出小婷的聲音,更以為是匪徒攔住了自己,一下又仰後倒下:“別殺我,別殺我。我已經不攔你了,你還追殺我幹嗎?”

小婷說:“小風哥,是我呀,你怎麼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是不是嚇呆了?”

小風子一下從地上坐起來,翻著眼問:“是你?”

“是呀,你不會連我也認不出來吧?”

“那個匪徒呢?他跑了?”

“他死了,是你殺了他的。”

小風子愕然:“什麼?是我殺了他?不會吧?我怎會殺了他,是你說錯了。是你殺了他吧?”

“好了,不管是誰殺了他,他已死了。你怎樣了,是不是受了傷?”

“我受了傷?我不知道嗬,大概是吧,我感到有一點痛。”

“你站起來讓我看看,看傷在哪裏了。”

小風子慢慢站起來,小婷看了一下,沒發現小風子身上有什麼傷處,隻是一臉的血,說:“你跳兩下,再走幾步讓我看看。”

小風子依言跳了兩下,走了幾步,也仔細地看了看自己:“我,我,我好像沒受什麼傷嗬。”

“你哪裏痛了?”

“我,我,我好像又不感到痛了。”

“你的臉也沒痛嗎?”

“沒有呀。”

小婷放心了:“你剛才將我嚇壞了。想不到你一點傷也沒有,反而殺了兩個賊人。”

“不是吧,我隻殺了一個賊人,那個要殺我的賊人不是你殺的嗎?怎麼是我殺的?”

“你過去看看,你那把刀還插在他身上哩。”

“真的?當時他凶狠地一刀向我劈來,我,我,我腳下一滑,翻倒了。記得當時我已棄刀逃命,怎會殺了他了?難道我這把撿來的刀,會自動插在他身上了?”

小婷一時也想不起是什麼原因,便說:“好了,現在這八個賊人全死了,快去洗幹淨你這張血臉,換過這件沾了血的衣服,我們好趕路,天色不早了。”

“是。”

小風子在小河中洗幹淨了臉,將沾有血的上衣除了下來,扔掉不要了,便翻身上馬趕路。一路上,小婷想到小風子剛才的冒失行為太危險了,說:“小風哥,以後碰上賊人,你千萬要找地方躲起來,更別冒險攔截逃跑的賊人。這一次算你僥幸,下次恐怕沒有這樣幸運,懂嗎?”

“我懂。剛才已嚇得我三魂不見了二魄,還敢有下一次嗎?”

“對了,你手中的那把刀怎麼得來?”

“是你殺死河灘上那個賊人手中的刀呀。我悄悄過去將它撿起來,以作防身之用。後來看見賊人涉水向我跑來,我用刀將他捅倒了。後來我又去攔截另一賊人,誰知他那麼……”

“好了,你以後別幹這冒險的事了。你一點武功也不會,也想學人去殺賊人,哪不是自尋死路嗎?你以為學了一套挨打的功夫,在地下縮成一團,賊人的刀就不會向你砍嗎?你這門功夫,隻能在城市中應付一些流氓無賴,對有兵器在手的賊人,一點也不管用。”

“是是。看來我要學一些防身自衛的功夫才行。”

他們一邊說,一邊策馬飛馳,在暮色蒼茫時分,終於來到了絲綢道上一處小鎮投宿。小鎮名敕勒河,坐落在敕勒河的河畔上,是這條東西往來大道上商隊和旅客投宿的地方。小鎮不大,隻有幾十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