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新皇登基,改年號為乾寧,這便也罷了,最關鍵的是這則新聞上透露出一個朝庭動向,朝庭於極北方的一個叫西伯利亞的地方發現石油等礦產資源,另又發現一座巨大的銀礦,新皇與內閣成員商議要開發西伯利亞。
這則消息隻有短短的兩行字,不過卻讓寶釵把握到了什麼。
她細想這段時間看過的新聞,朝庭如今加緊民生基礎建設,偌大的西伯利亞如果要開發,朝庭財政恐怕支持不住,再想想天佑初年的一件大事,那時朝庭被各國緊逼,同時與多國開戰,當時便是緊缺銀兩,公主下令各大商家支持,又征商家的海船作海戰用,等戰爭結束,發的那筆戰爭財中也沒有虧了各大商家,並且,被征用最多海船的那個大海商還得了朝庭有爵位嘉獎。
現今太平無事,也唯有這件大事可利用了。
寶釵也顧不上什麼端莊持禮,快步跑向正房。
薛宏這幾天已經無事了,正是靜極思動想要巡查產業,才換了衣服和薛太太交待幾句就待出門,不想寶釵匆匆忙忙撞將進來。
“寶釵!”薛太太臉上有了幾分惱意:“你的禮儀都學到哪去了?”
“無礙的。”薛宏是極偏愛寶釵的,倒並不生氣,反而勸止了薛太太,又笑問寶釵:“我兒有何要事?”
寶釵喘了幾下,把手中報紙遞了過去,指著那則新聞對薛宏道:“父親,你看朝庭這動向,我想來如果我們薛家加入,比讚助勞什子全動會獲利要多許多。”
薛宏一聽便也不急著出門,拿過報紙細細去看,好半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撫著寶釵的頭喜道:“果然我兒聰慧,便是十個男兒都是不及的。”
寶釵被薛宏誇讚的雙頰通紅,猶如染了胭脂一樣,更顯的玉雪靈透的可愛。
薛宏見女兒這番嬌態,越發的愛惜,指指椅子讓寶釵坐下,他沉思一會兒方道:“我兒是什麼個意思,是想我薛家出錢修路,還是捐錢給朝庭,或是買一個礦產開發,為父的意思是好好運作一下或可買一個鐵礦。”
寶釵歪頭想了想,又搖頭:“父親,女兒的意思是盡我薛家所有修路,有餘錢再買油礦。”
“這是為何?”薛宏有幾分不解。
“女兒明白父親的意思,如今朝庭正做民生和基礎建設,極需要鐵礦石,可寶釵想來,那西伯利亞如此寬廣,其間礦藏必然是極多的,便是幾十上百年恐也開發不盡,這開發出來的礦產如何運輸,還不需要修路,若是我薛家可盡全力修上一條路的話,以後百年不至於再為子孫擔憂,再有,女兒前些日子讀報時看過一個學習格物學的才子暢想,女兒覺得很有那麼回子事,其間所言如今的蒸汽機恐要被什麼柴油機取代,便是以後恐也會有那用石油為動力的車子代替馬車。”
寶釵一番話講下來讓薛宏更加的欣喜異常。
寶釵見薛宏明顯為她的話所動,繼續道:“如今這世道日新月異,我們薛家與其拾人牙慧,倒不如走在前邊,做那旁人不敢做的事情,或這次事情我們薛家盡力了,朝庭為了拉旁的商家開發西伯利亞,說不得要給我們薛家些好處。”
為了讓薛宏意動,寶釵極力的鼓動:“我想,或者有爹爹想了許多年的爵位。”
咚的一聲,薛宏踢翻了椅子,一雙眼睛肅然盯著寶釵:“我兒,這話不許亂講。”
寶釵默然,過了許久,薛父大笑不止:“上蒼待我薛家不薄,雖犬子頑劣,然小女聰慧,宏可安心無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