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一聲脆響,劉昊又艱難擋住了一擊。
然而他的臉色,卻由紅變成了白。
“鏗!”
又接一劍,劉昊瞬間被震退出去,又滑倒在地。
胡均義拖著長劍,陰笑走來。
劉昊雙手撐著劍,躬起身,搖晃著站了起來。
胡均義臉上雖然在笑,可心中卻震驚異常:
“我每一次的全力劈砍,這小子竟都擋住了。這可是武者的元力攻擊,就算是尋常一階武者,也早已不支了吧。”
土匪們皆有些敬佩起,這個頑強的少年了。
因為,隻有土匪們自己,才知道胡均義的劍有多厲。
雖然胡均義隻是一階武者,但是他可是曾經,連殺三個一階武者的恐怖高手啊。
沒等劉昊站穩,那陰厲的長劍,再次襲來,又刺向了他的胸口。
劉昊有些乏力,隻能橫劍在胸,勉強抵擋。
“哐!”
一聲震響傳來,劉昊被直接掀飛出去。
劉昊雪白的手,死死抓著掌中的劍。
慘白的手指間,已有鮮血滲出。白的紅的,是那麼妖異、堅強。
“劉昊!”
“劉兄弟!”
“別打了!”
“你快逃吧!”
......
神箭眾人隻能用呼喊,來表達他們的悲憤和敬意。
因為土匪們的彎刀,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噗!”
一口鮮血奪口飛出,劉昊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潮紅。
這病態的潮紅,就如同地獄中的火焰,燃燒著他的肉體,更焚毀著他的靈魂。
劉昊看到眾人脖子上的寒刀,這刀是那麼的冷。
凍得他身體一震發顫,但是土匪的彎刀,卻沒有落下。
因為土匪要讓他們親眼看著,這個少年被一刀刀劈死,然後再殺他們。
“嗬嗬,嗬嗬!他們下手還真快,連我都沒注意到,就已經全部拿下了。”
胡均義慢慢的走來,他輕輕的訴說著。好像情人的溫噥,又好像索命無常的低語。
要死了嗎?
劉昊心中悲歎,這時他想起了劉爺爺說過的話:
“武者!嗬嗬,那可是危險的很啊!”
確實危險,自己才剛剛走出村落,就遭遇了如此強敵。
“嗤!”
長劍劃過胸口,傷口不深,鮮血一股一股的流出。
胡均義溫柔的問道:“嗬嗬,痛嗎?我說過,不會讓你輕鬆的死去。嗬嗬嗬,慢慢享受吧。”
“嗤!”
長劍再次襲來,劃過左肩,削下一片薄薄的血肉。
劉昊咬緊嘴唇,他不要讓疼痛喊出聲來。
因為那樣隻會讓這個殘忍的土匪,更加愉快的享受折磨的樂趣。
“嗤!”
長劍又劃過右肩,一片薄薄的血肉,又跟著飛了出去。
“孩子,是我們連累了你啊。”寒刀下的張老,哀憐哽咽。
神箭眾人也是紛紛悲憤落淚:
“有種就殺了我們,折磨一個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殺了我們啊,總有一天神箭會為我們報仇的。”
“對,神箭的強大,不是你們這群土匪可以想象的。我們會先在底下,等著你們。”
......
神箭眾人的謾罵,並沒有影響到殘忍的胡均義,反而讓他更加有樂趣起來。
長劍再次削來,那迅疾的劍影在劉昊眼中,忽然變慢。
一道煙霧、一片彩霞,好像在他心中慢慢凝實,一切又變得豁然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