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鳴道:“多謝大師兄賜教,我洗耳恭聽!”司馬淩逸道:“賜教什麼?不過是咱們無事之時閑話罷了。你願意聽,我便說與你聽!你認為晨星師兄如何?”韓一鳴道:“師兄說的是塵溪山的劉晨星大師兄麼?我與劉師兄並不相熟,不好妄言。不過我看晨星大師兄修為很高呀!”司馬淩道“嗯”了一聲:“劉晨星師兄在塵溪山也是大師兄,他比我年長,修為隻有比我高的。從前人人說起劉師兄來,都要讚歎一聲的。許多人都曾經以為塵溪山最終會傳到劉師兄手中,便是古道長,也曾時不時透露出這樣的意思來。可是臨到最後,劉師兄卻沒有成為塵溪山掌門,而元慧師弟,卻成為了塵溪山掌門!這告訴咱們什麼呢?告訴咱們修為高低並非是成為掌門的先決條件。說到修為,我並不看好元慧師弟,談到學識,他也不見得能夠與劉師兄相提並論,但他的聰慧、機靈、心思深沉卻遠超塵溪山的所有師兄弟!”
司馬淩逸道:“我不知元慧是怎樣當坐穩了這個掌門的,古道長寂滅之時,我的確有些擔心。雖說古道長是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元慧,但元慧之上,有若幹師兄,之下,又有許多師弟。這許多人,想必心中更加向著劉師兄些罷。我便有些擔心元慧的這個掌門坐不穩當。當時的情形,小師弟你也是親眼所見的,元慧當上了掌門,卻有些岋岋可危。一派之長,若是不能服眾,這掌門也是當不長久的。而這一點上,我又比較佩服元慧了,不知他在人後,做了些什麼,竟讓他的這許多師兄弟們都一致擁戴他這個掌門,足見他的聰明機智了。至少我與劉師兄在一起時,真覺他是發自內心的擁戴元慧掌門的。”
韓一鳴自來也不曾想過這許多,全然不知當上一任掌門之後會有這許多讓人意外之處。此時聽大師兄這樣一說不由得也思索起來。司馬淩逸又道:“因而一派之長,不必修為高深到別人不可企及,也不必見識廣博得無所不知,這些枝稍節末的事情都可以日後再圖精進。但卻要有一點眾人不能比及的優點,比如元慧的聰慧過人。若沒有這點聰慧,他這掌門是做不長久的!”
雖說之前元慧也與韓一鳴說過做為一派之長,要有一點別人所不能企及的長處,但這時再聽大師兄侃侃道來,更加清楚明白。與元慧相談之時,除去他的預見讓自己震驚,許多意外讓自己迷惑之外,他的修為與聰明自己並沒覺得太過驚異。或許是因他涉及自身,不好多言說,自己也不求甚解,便這麼忽略過去了。此時聽大師兄一說,才明白他果然足夠聰明。
司馬淩逸又道:“元慧足夠聰明,別的方麵或許欠缺些,但有晨星師兄相助,足以彌補過來。撇開修為不談,就咱們自己來說,我認為我與劉師兄的境況相若,而小師弟你與元慧的境況雷同。你若是做了靈山掌門,我這個做大師兄的也是會全力相助,如同劉師兄護助元慧掌門一般!”他說到最後,又說到了韓一鳴身上,韓一鳴大是別扭:“大師兄,怎麼說來說去,又說回到我身上來了?”頓了一頓道:“大師兄,我沒有明晰師兄的良材美質,也沒有元慧掌門的聰明機智,我修為短淺,也全然看不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哪裏能勝任掌門呢?我真是糊塗了!”實則他自元慧說的那日就十分迷惑不解了,這時說出來,無非是請大師兄給自己一個答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