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元慧的那番奇談怪論,在自己心裏生了根!害得自己心神不寧了這許多時日!忽然想到:“若不是元慧那番話聽在自己心中,聽了大師伯要傳掌門一事,自己最先想到的便是大師兄!”雖說司馬淩逸已對自己說過他不能擔任這靈山掌門,願意好好襄助自己做靈山掌門,如同晨星襄助元慧一般。可韓一鳴還是認為大師兄更有擔當靈山掌門的資格!雖說不得不承認靈山掌門對自己與頗具吸引力,讓自己心中熱辣辣的。可是熱辣過後,還是深覺大師兄比起自己來,更有做好一派掌門本事!
他心慌意亂了這許多時日,此時站在裏,心潮起伏,確實有些舍不得那似乎已送到了自己麵前的掌門之位!卻也深深明白,自己確實還不能擔任一派之長。先不說自己沒那個本事,就隻說自己聽了這些話,就有些心思浮動,心癢難奈,蠢蠢欲動,已足以證實自己不能做一派之長。四師叔曾經說過,元慧太過輕浮,不是一派之長該有的樣子!自己比起元慧來,隻怕更加輕浮了!更加做不得靈山的掌門!而大師兄,卻的確有執掌一門的才智。換了是自己來挑選掌門,也隻會挑選大師兄!
轉而又想道:“除去我與大師兄,大師伯還未對師兄師姐們說起要傳靈山掌門之事。師兄師姐們也不會知道新一任掌門是何人?至於派外之人,那就更加不得而知了。元慧那裏,我便將龍鱗借他用幾日便是,不必提與他打賭之事了。他必是有所用處,才對我開口。隻是這東西送他不得,隻能說借。我好好請問大師伯,新任掌門之事,若是師伯說是大師兄,那再好不過。若師伯說是我,我便請辭去這付重擔。此是當為之事,別的事情我不能做,這一點,總是能做到的。”他打定了主意,心裏輕鬆起來,全然不去想大師伯不允可,自己會怎樣?
他站了一陣,不見大師伯回來,便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此時心裏已不再沉重,隻覺得陽光清澈,和風陣陣,窗外的竹林竹影婆娑,此地果然清幽之極。到了這裏,心中的紛亂念頭都一掃而空,心地一片空明。正在心曠神怡間,隻聽後麵“啪”的一聲響,回頭一看,卻是大師伯書案上的一本極薄的書被風吹到了地上,發出聲響。
他轉身過來拾起那本書,這本書極薄,拎在手中輕得讓人不忍觸碰。他不禁看了一看,確實從未見過這樣薄的書,似乎隻十來頁,外麵包著青色書皮。書皮上並沒有題字,韓一鳴將書拿到窗邊,伸出窗外,用手拍了拍灰塵,一陣風吹過來,封皮被吹開,韓一鳴看那書頁上卻什麼都沒有,不禁有些奇異,縮回手來,對著那本書看了片刻,輕輕翻開一頁,眼前看見的不過一張是白紙。順著一頁頁翻下去,全是白紙,一個字都沒有!連一個墨點都看不到!
原來這是一本白紙冊子,難怪沒有題字!想來是大師伯要用來書寫的。韓一鳴合上書頁,卻見青色書皮的之上還有灰塵,便又將那本冊子在手中拍了拍。冊子拍在掌上,書頁便翻動起來,韓一鳴不經意地發現,其中不再是白紙,而是滿布字跡的書頁!難道是自己眼花了?韓一鳴愣了一愣,再次將那本冊子拿到麵前,翻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