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瞬間也明白過來,手中的寶劍早捏得長滿了長刺,他一劍向著虞衛佑劈去,一劍劈出又劈一劍,頓時滿天都是他耀眼生花的劍光。且他手中寶劍一動,那劍刃上生出來的長刺一般的靈光,便如利針一般向著虞衛佑刺去。虞衛佑顯然不曾料到韓一鳴敢這樣子出手,他一柄圓斧飛來飛去左遮右攔已有不支之狀,再加上阿土咬去了一隻他的手臂,隻有一隻手臂抓著淩風雲,大是不便,雖說閃開了無數道劍光,但身上早已被那鋪天蓋地的尖刺刺得刺痛不止。
韓一鳴看他失了一隻手臂躲閃不便,早就欺身近去,一劍向著他的麵門直剁過去,但左手卻飛快地向著虞衛佑手中的淩風雲抓去!他的動作早為虞衛佑看破,他冷笑道:“你以為這樣便能將他搶去麼?”話音未了,淩風雲已自他手中掉落下來!卻是阿土撇開了已咬下來的那隻手臂,張口又咬住了他的另一隻手。這隻手也如先前那隻手一般,被阿土一咬中,便自他身上掉落下來,因此再也抓不住淩風雲,任他向下落去。韓一鳴眼疾手快,飛身一撲,將淩風雲抓在了手中。
虞衛佑看再撈不著好處,韓一鳴寶劍鋒利非自己能敵,那隻狗又十分怪異,能一口將自己的手臂咬掉,今日這個虧,是吃定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虞衛佑雖不是好漢,但眼前虧一樣是不吃的,因此道:“我走還不成麼?”飛身一躍,輕飄飄地飄入空中,阿土咬著他的手臂,自他身上跳直來,他卻如同一隻鳥兒,越飛越高,果真鳥兒一般飛走了。韓一鳴連忙看手中的淩風雲,依舊睡得極香,對適才之事,全然無知。再看虞衛佑走了,雖說想追上去,但看了看手中的淩風雲,又忍住了。追上去又能如何,那人簡直是自己不能殺死的,追上去了,同樣不能有個了局,不如先靜一靜,讓他去罷。將來自己有了應對他那惡心之術的法子,再尋他的晦氣不遲。
打跑了虞衛佑,韓一鳴抱著淩風雲折轉回來,再回到那院內,院內依舊空無一人,除去那死在地上的天玄道人,這裏就沒有人影。這許多人在一夜之間走得無影無蹤,是怎樣也令人想不到的事。並且他們走的時候,都不曾叫他,這更令人想不通。韓一鳴隻知這裏定然有過什麼奇異之事,若不是奇異之事,斷無人會不叫他而走的。可是到底是怎樣的事呢?這卻是他想不明白的。但好在淩風雲毫發無損,隻要他毫發無損,便不會令曹天佑一家擔憂。
可曹天佑一家人到了何處去呢?按理說,不論發生什麼天大的事,他都不會丟下獨子淩風雲不管的。他應當會把他的獨子帶在身邊,這個獨子於他來說,真是要緊到了極點,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扔下這個獨子不管。可是現下他便不是在了,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令他連自己的獨子都不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