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隔著耳機，聽上去有些模糊，更別提還有雜音。
“張先生也是明白人。”一道不男不女，尖刺古怪的聲音響起，我聽得一陣牙根泛酸，一聽就是經過了聲音處理。
我來了興趣，把聲音弄成這個樣子，肯定是不幹好事的，我暗暗地瞥了張啟一一眼。
“你看我看什麼？我是無辜的。”張啟一看我一個眼神飄了過去，有些哭笑不得地說著。
我沒去理他，又繼續聽著。
“不好意思，”張啟一在錄音裏輕輕地笑了一聲，“我還真不明白。”
“那既然如此，我不妨將話說開了。”那人陰笑一聲。
“願聞其詳。”張啟一的語氣聽上去還有些愉快。
那邊的聲音頓了頓，像是也有些驚訝張啟一的語氣。
“早些時候就聽聞張先生英名，一直想得見張先生一麵，不知道明日可否開個席麵，為張先生接風洗塵？”
“好意我心領了，接風洗塵就不必了，禮太大，我受不去，而且明天我還有要事去辦，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不如這樣，這個號碼是您的吧？不是也沒關係，麻煩您留個名和電話，我好親自去拜訪。”
這一席話，張啟一倒是說得誠誠懇懇，天衣無縫。
我聽著有些好笑，心裏想著張啟一張油嘴滑舌終於是有了用武之地。
“我家最近出了些事情，想請張先生明天來幫忙看看……”
“這個啊，我之前都說了，明天我要和我媳婦兒去約會！所以沒空。”這一番話，張啟一說得理直氣壯，我則是聽得目瞪口呆。
明天……去約會……？和媳婦兒？
我氣衝衝的瞪著張啟一。
他像是知道了我聽到了哪些內容，有些心虛地別過了頭。
“張啟一你給我解釋一下！”我咬牙切齒地說著，說出來的話都有些甕聲甕氣。
“形勢所迫，形勢所迫。”
我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打開了錄音，繼續聽著。
“媳婦兒？”那個人的聲音語氣有了些不確定，“聽聞張先生一直獨身多年，何時竟結了婚？”
我神情一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了，這人是誰？除了對張啟一的行蹤了如指掌，還知道他的一些隱私的事情。
“前幾天剛結的。”張啟一的語氣倒是還挺喜滋滋的。
我幽幽地看著他:“這個也是形勢所迫？”
他有些尷尬地移開了眼睛。
拿我當擋箭牌，看我怎麼討回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既然這樣，我也好奇是哪個大家閨秀入了張先生的慧眼……”那人還是不依不饒。
進度條讀到了最後，錄音結束了。
“你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我挑眉看著他。
“嗯，因為太吵。”
我:“……”
說得好有道理。
“前麵還有一些對話，當時沒有錄下來。”張啟一轉過頭來看著我。
“說說看。”
他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想讓我這麼說，所以，我也不含糊，幹脆利索。
“昨晚我臨睡之前，這個人突然來了電話，號碼經過是處理，所以在我的手機上顯示無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