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荀少卿的設想,是將太‘陰’散人引入陣法之中,配合陣法,將其擊殺,而虞璿則自告奮勇去纏住機動力更強大的淩嶽。先前自己輸了一籌,但虞璿自認為也並未使出全力,也很想再‘交’手一次。不過,她到底記得自己的目的是拖住淩嶽,不讓他去馳援太‘陰’散人,鬥劍也是拖出,閑扯自然也算,見他沒有對自己出手的意思,虞璿戒備之餘,也還以顏‘色’,言笑晏晏,不‘露’絲毫敵意。
虞璿道:“淩道友似乎對西方魔教很是熟悉?”
淩嶽啞然失笑,悠然道:“我在西海不知道和他們鬥了多少場,大大小小,勉強也都認得,除非是這幾年的新秀。”
虞璿耐著‘性’子同他閑扯了一會,便轉而道:“我觀道友也未必對本派有多少敵意,何不就此退去,留下情麵,他日也多一處訪友的地方?”
淩嶽輕撫左臂被虞璿飛劍斬過的地方,若有深意地笑道:“那太□□兄呢?”
虞璿也淡淡一笑,道:“此人隻能留下了。”如果寧真人在此,或者另有決定;但此人言語之間,辱及祖師,作為‘門’下弟子,無論如何也得有個‘交’代。若讓他想來便來,來了將‘洞’真派折辱一頓,再想走就走,‘洞’真派還有何顏麵立足?
淩嶽點頭道:“卻叫某家好生為難,淩某人八百載,還從未有過將同行之人扔下,自己逃生的道理,雖然姑娘的提議也很有‘誘’‘惑’力,但某家又不好為此舍了臉麵。”他忽然雙肩一搖,一青一藍兩道光芒錚然出鞘,虞璿早有防備,白光一閃便橫在了麵前,預備抵擋對方飛劍突來。
但列缺雙鉤卻定在空中,一青一藍兩道光芒不斷閃爍,淩嶽淡淡道:“太‘陰’老兒沉不住氣,被你們‘誘’入陣內,已經困了半個時辰之久,淩某人便再給你們半個時辰。若是這半個時辰之內,分了生死,某家掉頭就走,若是未曾,也隻好硬著頭皮進去救人。”
他言語之中,顯然深知‘洞’真派陣法的厲害,隻是口氣中仍然並不當一回事,若非錯估對手,便是對自己有極大的自信。
虞璿嫣然一笑,追問道:“真的隻能有半個時辰麼?”
淩嶽雙目凝望她,又將目光移開,搖頭笑道:“小姑娘不必‘激’我,沒用的。”
他話音未落,隻見眼前少‘女’驟然不見,而淩嶽倒‘抽’一口冷氣,似乎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身影便被一道白光劈得化做漫天流光,竟然是殘影。
白光一閃而沒,而‘迷’霧之中,虞璿的聲音忽東忽西,捉‘摸’不定,“淩道友,看你的身法,偷襲是派不上用場了,大家也隻好真刀實槍地幹上一場,瞧我的麵子到底能挽留住道友多久。”
青藍劍光‘精’微靈動,淡白劍光神出鬼沒,俱在百十丈之內變幻,這二人‘交’手,竟然俱是走的近身搏殺的奇險套路!數十丈長的劍光,隻要稍微掃中,便炸成一片光雨,無論是水霧還是黑光,在這璀璨無比的劍光下,都被‘逼’開。而雙方劍光乍一相‘交’,又立刻‘激’起手臂粗細的霹靂炸開,萬點銀芒向外爆‘射’,如‘潮’水般四下噴湧,方圓百丈之內,仿佛多了一個小型的太陽,明亮耀眼之極,又夢幻朦朧,觀之美不勝收,卻不知隱含無窮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