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靈試圖用力將木杖從高山岩中拔出,未果。兩隻角用力撞向高山岩,卻未能動其分毫。李千算一隻手支撐著高山岩,露出一半臉龐,冷冷的看著這隻鹿靈,嘲笑著遠處的司馬羈徒“會操縱畜生的可不止你一個啊,別忘了我可是二十四簽的傳人!”轟隆一聲鹿靈眼前的高山岩粉碎,將鹿靈遠遠震開。李千算向後一躍,身邊的二十四根簽在天上不停抖動著,“二十四,白露!鴻雁來,玄鳥歸,群鳥養羞。”
鹿靈剛想再次對李千算發起攻勢,隻感覺自己所站的地方沒有了月光的照射,天上的鳥叫聲不停傳來鳳鳴鶴唳,鹿靈抬頭一看,天空群鳥盤旋,嘰喳作響。隨後群鳥目光鎖定鹿靈,從天上接踵而至。
鹿靈手中的木杖不停揮舞著,驅走著鳥群,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就算你渾身是鐵又能多打幾根釘子?天上的鳥群最終將鹿靈包圍,久而久之鳥群一哄而散,剩下些破碎的紙片紛紛揚揚的散落地上。
司馬羈徒噗一口鮮血湧出,擦了擦嘴角怒視著對麵的李千算。李千算手指上落著一隻喜鵲,手輕輕一抬那喜鵲便飛向了遠空。李千算諂笑著“喲喲,你看看,我不知道式神是用自己的精血創造的媒介,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弄死那個畜生,沒想到也傷了你,真是抱歉啊。”
司馬羈徒眼睛開始迷起,他似乎小看了對麵這個不正經的老東西,冷笑一聲,“真要是比占卜的話,你這種市井小民怎麼能跟我們大陰陽家族的人相比呢!!!受死吧!”
司馬羈徒手中式神符祭出多張,一並扔出,“式神扶五方布臨兵鬥者列前處!”一隻靈鳥首當其衝,巨翅上燃著幽蘭的火光,似乎可以灼燒人的靈魂一般。
李千算不慌不忙“呀,原來你也有鳥啊,太好了,腐草化為螢、土潤溽暑、大雨時行,二十四,大暑。”李千算略有些懶散,隨便挑了一根簽扔了出去,雖然天上明月當空,但周圍的氣溫卻不停攀高,氣壓低的讓人透不過氣來,那靈鳥開始壓低自己的飛行軌跡,但依舊向著李千算衝刺,身上的幽蘭火焰熊熊燃燒,還沒等它近身,李千算一個響指,‘吧嗒’連雷鳴都沒有的大雨傾盆而下,雨點猶如石子一般,打在人身上叭叭做響,那靈鳥開始還能前進,隨後身上的火焰就被大雨熄滅了,最終連翅膀都不能揮動隻能趴在地上向後露出哀求。
司馬羈徒大罵“沒用的東西回來!”‘澎’的一聲那靈鳥化作紙片。“犬靈!”一隻惡犬相向而出,發出的吼叫猶如狼吼一般。
“哦?狗啊,這樣,嗯…二十四,驚蟄。”大雨驟停,地上的泥土一片芬芳,春風迎麵拂來,雖然是夜晚也能讓人感到陣陣暖意。那犬靈一路狂奔,追趕著閑庭信步的李千算,不一會,那犬靈行動開始有些不自然,腦袋來回擺動,似乎周圍有什麼東西在跟著。
司馬羈徒見狀有些不解!開始著急,“追啊!追啊!怎麼停下來了!”那犬靈確實是停下來了,用後腿不停地撓著耳朵,嘴巴還不停的咬著自己的身體。
“如果你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話,那我告訴你,你的狗太髒了,該洗澡了。哈哈哈哈。”
“可惡!竟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法,回來吧!”那犬靈的‘澎’的一聲化為了紙片。
司馬羈徒有些惱羞成怒,自己原本想振興自己家族的事業卻被同僚排擠出來,自命是正義之士,才投靠了靈榕山,今天在這又被人百般羞辱,自己多年來的壓抑一瞬間爆發出來。“或許你真該知道我們陰陽師的可怕!李千算今天是你逼我的!”司馬羈徒揚起頭來看著天,嘴裏自言自語道
“或許今天過了,明天我們陰陽家族就能發揚光大了吧。”這話似乎有些不甘,也有些哀聲怨道在裏麵。
司馬羈徒在地上畫著什麼,李千算也坐在遠處無視他,李千算覺著,就憑陰陽師那家族這麼多年來沒能振興,估計眼前這人也弄不出多大的幺蛾子來。就任憑他自己玩耍吧。
司馬羈徒在地上畫著似乎是陣法一類的東西,在他畫上最後一筆時,那陣法突然一亮。“拂幾度星移迷蹤,三界霧塵世俗,神之禦手造浮屠,千年為舞落花淺笑初,陰陽路五芒星印無月孤。”司馬羈徒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陣法裏。淡淡的說了一句。
“大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