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澤麵色不善的把項天歌拉至身後,語氣冰冷的說道:“季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走到哪裏都能碰上你?”
季越風冷不丁的挨了一巴掌,臉色自然也沉了下來,他斜睨著張雨澤,冷哼一聲,“張雨澤,你最好搞清自己的身份,我請天歌吃飯,關你什麼事?”
張雨澤眸光一凜,“我是何種身份我自然知道,倒是你頂著花花大少的惡名,三天兩頭的來糾纏我的女下屬,意欲何為?”
季越風捏緊拳頭,“張雨澤,這可是在南京,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天歌是你的下屬,你也沒有權利幹涉她的私生活。”
“我沒有權利,你更沒有權利,況且現在還是工作時間,她要不要和你去吃飯還得由我說了算!”
“張雨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齷蹉事……”
“季越風,如果想打架就明說,少在這兒無中生有,血口噴人!”張雨澤向前一步,鬆了鬆領帶。
“好啊,我早就看不過眼了,今天我就要撕下你這偽君子的假麵皮!”季越風將墨鏡一扔,也解開了袖口。
項天歌見狀,急忙擋在兩人中間,“大庭廣眾之下,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話還沒說完,張雨澤一記直勾拳就朝季越風左眼而去,季越風躲避不及,堪堪受了這一拳,眼角頓時紅淤一片,項天歌抓住張雨澤再度揮起的手臂,急急的哀求道:“張雨澤,你冷靜點!”季越風連遭兩次襲擊,不由得心火大起,他一把扯開項天歌,揮拳就朝張雨澤的臉上砸去。
因為顧忌項天歌,張雨澤來不及後退,這一拳剛好落在腮邊,頓時,鮮血順著唇角流了出來,他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一個旋風踢,兩人又糾纏在一起,項天歌驚嚇的站在原地,隻能大聲的喊著:“快住手,你們別再打了!”
聞聲而來的兩個黑衣人正欲出手,項天歌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伸開雙臂擋在他們麵前,“這都是誤會,你們如果不想季少有事,就趕緊把他們分開。”
幸好這時酒店的保安人員趕到,這才把扭打成一團的兩人分開,黑衣人一左一右的扶住季越風,項天歌趕忙跑過去,拉起正捂著胸口的張雨澤,“你還好吧?”
張雨澤慢慢直起身子,舌尖抵在口腔內側痛得發麻的位置,吐出一口血水,望著同樣狼狽不堪的季越風擠出一抹不屑的笑,“就他那三腳貓功夫也想跟我動手?真是不自量力!”
黑衣人聞言再度上前,項天歌錯開一步,伸出雙手擋在張雨澤身前,季越風忍痛喊道:“回來!”
項天歌看著他身上深深淺淺的腳印和血跡,知道他定是傷的不輕,她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無比難過地說道:“季越風,對不起,你傷的這麼重還是趕緊去醫院吧。明天這邊的事一完,我就去看你。”
季越風卻是擠出一絲安慰的笑,“天歌,我還是第一次為女孩子打架,雖然受了點傷,但心裏卻舒暢了不少。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在藍海待下去了,記得,一定要來找我,東盛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項天歌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如雨而下,季越風費力的抬起胳膊,想要為她拭去,張雨澤一把拉過項天歌,惡狠狠的說道:“絕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你就別癡人說夢了!”說完拉起項天歌就直奔酒店而去。
項天歌掙脫不開他的手,再回頭時,一抹苦笑凝在季越風的唇角,昏暗的天際下,那傴僂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隨著電梯的上升而消失在視線。
項天歌扶著張雨澤回到房間,縱使心中有再多的氣憤,此時看著他傷痕累累的樣子也不能發作,項天歌取出小藥箱,先幫他處理了一下嘴上的傷口,看著腫成饅頭樣的半邊臉,項天歌歎口氣,“要不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張雨澤見她終於肯說話了,陰沉的臉色這才有些好轉,他悶悶的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讓服務生送點冰塊來,敷一敷就沒事了。”
“你就是愛逞能!”項天歌放下消毒棉,半是心疼半是埋怨的說:“明天還有現場演說呢,你這個樣子可怎麼去?”
張雨澤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歪坐在床頭,“招標會不用去了,我們明天就回公司。”
“為什麼?”項天歌不可置信的走到床邊,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剛才丁克發來信息,說季越風作為評標委員會的特邀技術專家,將出席明天的方案演說現場,你說我們還有勝算的可能嗎?”
項天歌吃驚的張大嘴巴,她怎麼也沒想到季越風此時回來竟是這種身份,難怪張雨澤會這樣衝動,拒絕他對她的邀請,投標方和評標委員成員私下接觸,絕對是犯了行業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