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澤快步走過去,扶起項天歌語帶隱忍的說道:“楊浩,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用事實說話,對女人動手算什麼本事?”
“哼,事實?你們都這樣了,難道非要我捉奸在床才算事實嗎?”楊浩一拳砸在牆壁上,關節處立馬有血絲滲了出來。
“楊浩!”項天歌驚呼一聲,抓住他顫抖的手,邊哭邊解釋,“張總和季越風因為誤會而起了衝突,他的肩膀受了傷,我剛才隻不過是在幫他敷冰袋,不信你看!”項天歌抓起滾落到地毯上的冰袋,目光懇切的看著他。
楊浩看了眼冰袋,又看了眼張雨澤還沒消腫的腮幫,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照片恨恨地摔到項天歌麵前,“好,就算你和他之間是清白的,那這張照片你又該做何解釋?”
張雨澤和項天歌的視線同時移向照片,項天歌胡亂抹了把眼淚,拿起照片一看,頓時死了的心都有了,季越風這張烏鴉嘴,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倒黴事怎麼全讓她給趕上了。
“哼,無話可說了吧?”楊浩冷哼一聲,擠出一絲不屑的笑,“項天歌,我楊浩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要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五年了,我隻全心全意愛著你一個人,而你,心裏除了韓夕宇、季越風,可曾有我半點位置?”楊浩忍住眼中的酸澀,仰頭看向天花板,突然大笑著吼道:“項天歌,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替身還是寂寞時可以打發時間的路人甲?”
“楊浩,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一直以來我都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我……”項天歌已是泣不成聲,她無力的跌坐在地毯上,看著那張百口莫辯的照片,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雨澤盯著照片沉默了兩秒,雖然一早就讓丁克查出了楊浩和項天歌的關係,但此時看著項天歌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再袖手旁觀了。
他撿起照片對楊浩說道:“照片的事的確是個誤會,這個我可以作證,那天項總監不小心扭到了腳,這張照片就是季越風送她去醫院時被有心人拍到的,所以這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
“哈,哈哈,你來作證?你們這些花花公子本就是一丘之貉,我憑什麼相信你?再說了,這是我和項天歌之間的私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楊浩剛剛穩定的情緒再次被挑撥了起來,他憤恨地瞪向項天歌,“你還真是好手段,不僅能讓兩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還能讓一個為另一個出來作證,佩服,佩服啊!”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張雨澤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忍住想要揮拳的衝動,上前一步,擋在項天歌麵前,“我警告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就算你是項天歌的男朋友,就算她真的移情別戀,你也沒資格這樣羞辱她!”
“你憑什麼說我沒有資格,事實就擺在眼前,隻要她一天還是我的女朋友,我就有這個資格!”楊浩額上青筋突突直跳,怨恨的目光仿佛要把張雨澤生吞活剝。
“哼,你現在想起來你是他的男朋友了,我問你,她每次加班到深夜,一個人疲倦的回家時你在哪裏?她感冒發燒一個人去醫院打點滴的時候你又在哪裏?男朋友?男朋友會連她的生日也記不住,會和別的女人調著情而不管她一個人在雨中傷心的哭?你捫心自問,你有什麼資格做她的男朋友?!”
“說了這麼多,你是在告訴我你才是有資格的那一個嗎?哈哈,哈哈哈……”楊浩一把推開張雨澤,再次將憤恨的目光投向項天歌,“我現在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跟我走,說什麼舍不得事業,那全都是幌子,你根本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你這個混蛋!”張雨澤一把揪住楊浩的衣領,“愛慕虛榮的到底是誰?項天歌今天的位置完全是靠自己的成績一點點打拚出來的!你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為了自己的前途逼她放棄鍾愛的事業,更不會利用她的感情來滿足自己的私欲,說到底,你才是最混蛋的那一個!”
項天歌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噗嗒噗嗒的往下落,楊浩的每一句話都像冰刀子一樣戳進她的心窩,又冷又痛,不甘和委屈讓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