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拎著剛買回來的冰袋,瑟縮著身子迎著寒風往回走,剛才的一幕真是讓人心悸不已,也不知道季越風怎麼樣了,是回家了還是去醫院了。眼下季越風正被緋聞纏身,此時要是再把她牽扯進去,那她真是比竇娥還冤!
老天爺,你為什這麼不開眼,上一次她是因為這兩人而受了傷,這一次又是他們為了她而受了傷,這都是什麼事啊!她拉緊圍巾,低頭匆匆進了電梯,敲了半天門,張雨澤才穿著浴袍滴答著濕發開了門,項天歌見狀忍不住數落道:“你的胳膊上還有傷口怎麼能洗熱水澡呢?”
張雨澤拿過毛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嘟囔道:“衣服上那麼多血跡,難道要讓我一直穿著嗎?”
“你就不能忍忍嗎?傷口遇到水一來容易感染,二來被熱水一燙也不利於消腫!”項天歌拿出冰袋,“你把袖子卷起來,我幫你冰敷一下!”
張雨澤指了指一直垂著的右手,“我的右肩疼得厲害,你還是先幫我敷敷那裏吧!”說著將浴袍輕輕往後一褪,露出半個紅腫的肩膀和一道觸目的血口。
項天歌倒吸一口涼氣,剛才隻顧得給他清理臉上和胳膊上的傷口,竟然沒發現後背也有傷,“你先去床上趴下,我給你抹點藥再冰敷消腫!”
張雨澤這次倒不逞能了,忍著痛乖乖地趴在床上,其實他的腹部也淤青了一大片,隻不過礙於麵子他不想讓項天歌知道罷了,項天歌把一個冰袋放到枕邊,“你先自己敷一下臉,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項天歌拿著棉簽小心的把藥塗抹在傷口處,雖然動作已經很輕了,但張雨澤繃直的後背還是出賣了他故作的堅強。也是,像他這種從小被捧在手心的富家少爺何時吃過這樣的苦頭,季越風說他是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子打架,想必像張雨澤這麼驕傲的人也是第一次。唉!真是冤孽呐,回去就把艾米送的爛桃花給鎖起來,她可不想再招惹這兩個魔星了。
項天歌把冰袋輕輕敷上,這要是夏天自然很舒爽,可現在卻是數九隆冬,縱使屋內溫暖如春,涼冰冰的冰塊敷上去,那滋味可想而知。張雨澤一哆嗦,剛敷上的冰袋就滑了下來,項天歌撿起重新敷上,為了防止下滑,她隻好認命的用手按住,誰讓這傷是因她而起的呢!
門鈴叮咚叮咚響起,項天歌正在納悶這個時間會是誰?正準備去開門,卻被張雨澤叫住,“我剛訂的餐,可能是服務生送餐來了。”說著衝門外喊道:“進來吧!”
果然一個年輕的侍者推著餐車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項天歌轉身繼續按住張雨澤肩背上的冰袋,就在這時,一個黑影一把推開虛掩的門,直直衝到床前,一把捏住項天歌的手腕,狠狠的將她拉了起來,“項天歌,這就是你所謂的工作嗎?”
楊浩雙目赤紅,頭發淩亂,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啊,厲聲吼道。
“楊,楊浩?你,你怎麼來了?”項天歌今天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多,一時間說話竟有些結巴,張雨澤此時已經從床上翻身站起,他扔掉手中的冰袋,下意識的拉了拉肩上的浴袍,楊浩本就怒火攻心,此時看到眼前景象理智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再也不受控製。
他一把將項天歌甩到身後的沙發上,擼起袖子,掄起拳頭就朝張雨澤的臉上招呼過去,項天歌一邊尖叫著“楊浩,住手!”一邊奮力的撲向張雨澤,拳頭擦著她的耳際險險的在距離張雨澤五公分的位置停住。
張雨澤也沒料到項天歌會不顧一切的擋在自己麵前,那一刻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用還算靈活的左手把項天歌從胸前拉至身後,眉毛一揚,“怎麼,又來了一個想打架的?”
項天歌掙脫他的手,上前抓住楊浩再度掄起的胳膊,眼淚簌簌的往下落,“楊浩,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的確不是我想的那樣,本來還以為你隻是和季越風搞搞曖昧,沒想到你竟然和他還有一腿,項天歌,你太令我不齒了!”楊浩嫌惡地揮開她的手,項天歌一個踉蹌,險些磕到桌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