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瓊玖不解。
“明兒你就知道了。”
想把流失掉的客戶拉回來,挽回的辦法隻有推陳出新,永遠跑在別人前頭才是製勝法寶。
晚上回家,何蒖珠看到白玉京腳脖子腫得跟豬蹄子似的,把姐弟倆按在炕上一人照著後背給了一下。
“你倆咋沒一個叫我省心的,玖,不知道你姐腳傷了,還叫她上外頭去?”
白瓊玖挺著後背,跟皮皮蝦似的,手從肩膀伸向後背自己揉:“媽……我倆還不是想著多賺點錢麼?這兩天沒出攤,生意都叫人搶走了,旭東說了,他昨兒跟他表哥去萬隆街吃燒烤,新開了好幾家店,烤得都不錯,除了沒把我姐的秘製雞翅學去,剩下的味道跟咱家一模一樣,就連咖喱雞串他們都會做。”
一聽這話,何蒖珠有些慌了:“那咋辦哪?”
姐弟倆使了個眼神,白玉京挨那一下咋地沒咋地,反倒順勢趴炕上放長條了。
“所以咱倆今兒出去想辦法補救啊。媽,不管怎麼樣,咱明兒必須出攤。”
知道女兒一心就為了這個家,今兒打聽到農用地暫時沒人管,那玉京肯定是要大折騰的,折騰就需要錢,不賺錢咋辦。
“好吧,但你以後上哪身邊都得跟著人。”
白玉京伸出小指勾住媽媽的小拇指,調皮的說:“成,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以後成天跟著我,做不到是小狗。”
何蒖珠嗔怒的用眼睛夾了她一下,然後端來熱水盆,給她泡腳,擦藥酒。
第二天出行,可難壞他們了。娘仨就有一台跟老鄧家借的自行車。
白玉京更加想念那輛二六自行車了。
好在去農貿市場的公共汽車發車早,瓊玖騎自行車,何蒖珠陪白玉京坐公交。
“京,你咋還買牛肉了?牛肉多貴啊!”
兩條牛裏脊和幾斤豬前肩附近的梅花肉,光這兩樣就花了好了二百多,何蒖珠特心疼錢道。
白玉京安撫她道:“不同價值的東西對應不同的消費人群,等晚上我給你烤一塊,你就知道為啥賣這個了。”
回到店裏,周晴比何蒖珠識貨多了,幫白玉京備料:“玉京,傷好沒好?”
“沒事了周姨,過兩天就能去拆線了。”
想到這白玉京就鬱悶,她頭發本來就跟狗啃的似的,這回後腦還縫針了,剃禿一塊兒,等拆了線,拿什麼挽救她的發型啊,也不能總帶著紗布吧。
想了半天,她這個腦袋目前唯一能駕馭的就倆發型,一個是全禿,一個是四周都鏟了,隻留頭頂,不過這個發型現在梳起來太潮,她不怕自己hold不住,但怕別人hold不住,跟滿大街的殺馬特發型比實在太優秀了,她怕別人自卑。
可是萬一她的無心之舉,引領了潮流怎麼辦?白玉京越想越多。
晚上,白玉京烤了兩塊秘製梅花肉排和飄香牛肉排,演示了一把啥叫別人想學都學不走。
兩種肉經過幾個小時的醃製,已經完全入味,整塊肉排扔在烤網上兩麵翻烤,炭火和特立獨行的肉香飄散開,等到肉排微微變色,白玉京又用長長的金屬夾子把肉排翻了個麵,肉汁滴在炭火上發出茲拉的誘人聲音。
等兩麵烤得差不多了,就用剪刀把肉排剪成長條,將沒熟透的兩麵繼續翻烤。
兩個兩米長的烤爐並排擺在路邊已經夠新鮮了,再配上白老板今天獨特的紗布造型和炫酷的新式烤肉技能,立刻刷新了客流量。
這兩塊肉沾上秘製幹料,被白玉京用小碟子分給已經落座的食客,燒烤攤又迎來了新一波的追捧。
白玉京給自己人留了幾塊,白瓊玖吃得甜嘴巴舌,何蒖珠揪著的心在吃完之後終於放下了。
“媽呀,怎麼這麼嫩,難怪賣這麼貴。”
周晴拐了她一下:“我就說叫你放心,玉京心裏有數,你看二十塊錢不是也有人點麼?”
何蒖滿麵笑容緊點頭:“嗯!”
大胡子手裏拿著酒杯,站在烤爐邊:“牛排?”
白玉京:“呦,懂行啊!”
“嗯,給我也來一份。”大胡子坐到了屋裏。
白玉京抻著脖子喊:“大林哥,這次算我請,想吃什麼隨便點。”
大林子沒說話,但是……
“那我想吃能不能隨便點啊?玉京。”
白玉京一抬頭,驚住了。